溪承安抱着小长安和夫子,驾着马车踏上了返程之路。
对于突然出现的小长安,溪承安并没有去想,他来自哪里,为何会出现在这荒无人烟的天山脚下,他的父母为何会狠心的抛弃他。他只觉得自己喜欢小长安,心中把这一切归咎于缘分。
夫子说的对,我有我的道,小长安也有他自己的缘法与道。
溪承安并不知道,这个婴儿会给他的生活带来什么样的改变。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男子带着几个月大婴儿,要把他养大成人弹劾容易。
夫子看着正在拿着马奶喂着怀里的小长安,不禁露出了笑容。自己这大弟子,心思澄净。二十多岁的人了,依旧如少年般,有着赤子之心。活的天真浪漫,真好。
“长安呐,长长久久,平平安安,希望你真能为这浊世带来,长长久久,平平安安。”夫子在心中喃喃自语的想着,手里拿着刻刀这一块很常见的小黄石,刻着字。“长久平安”四个的字的已然在夫子的刻刀中,慢慢变得清晰。
历经三个多月的时间,马车回到了书院。
书院中此时热闹非凡非凡。书院二弟子江羡安和周仁安,正带着书院一群二代弟子围在沙盘周围,发出激烈的争吵。
“兵者诡道也,我以山为势,藏兵于两山,待其深入,便以弓箭射杀之,再以骑兵冲阵,求一战而毕其功!”二代弟子公孙志行,指着沙盘说道。
“不然,兵书有云,逢林莫入,你这个不行,数千人藏于林中,不可能做到令行禁止的,必会有所动静,林中鸟兽的怪异,定会让对手斥候有所察觉。如果我是,敌方将领,定会有所防备,只需火攻一处,必会造成一面敌军混乱,到那时,双方混战,胜负难料。所以你这计策不行。”一旁的张知行,反驳道。
“我们在推演,只要考虑如何排兵布阵就行,干嘛要想这么多。”公孙志行不服的反驳道。
“为将者,必要深思熟虑,细致入微,方能百战不怠。天时地利人和,都要有所考虑。否则,我们在此做战术推演有何意义?岂不成了真正的纸上谈兵了?”张知行摇摇头说道。
看样子,公孙志行是一个单纯的学术派,而张知行,是一个实践派。
而其他弟子也纷纷加入到激烈的争论当中,发表着自己的看法,好不热闹。
书院其他地方,有的三五成群在一方小菜园里研究着作物;有的在自己的屋子里苦读圣贤之书,有的在俩俩对弈,有的盘腿望着远方发呆;有的在习武练剑。
这里就是苍松书院,与别的书院不同,别的书院都是书声朗朗,而这里却像是市坊一样吵杂之声不绝于耳。
别的书院不说亭台楼阁林立,那至少也是书香之气漫溢之处。而这里并没有什么亭台楼阁,几座房子也极其简陋,周围零星分布着几座茅草屋,还有几个用几根木头搭建的,上面搭着茅草的顶,周围空荡荡的,里面躺着之人,看起来还悠然自得。
“夫子,大师兄。”江羡安和周仁安,突然看见夫子和溪承安出现在书院,立马围了上来,脸上满是喜悦。
“羡安,仁安。”刚回到书院的溪承安,也十分高兴,和夫子出去游历了近一年的时间,看到江羡安和周仁安,也十分的想念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