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图片,要充分保留细节,经过压缩以后大小也有6m,大约能够满足图像在a3幅面大小的相纸上的清晰程度。
拨号moden的上行速率理论上最高可以达到33.7k,但那是理论值,实际上在夹川这样的地方,只能达到可怕的2k。
也就是说,传送一张图片,需要五十分钟,传完八幅人物和一款三跋四篇文字,一个通宵就过去了。
这还是周至研发了自动拨号和断点续传两款小软件,可以实现不间断传输的基础上才能够实现的。
好在通过卫星传送就要快得多,速度是现在拨号传输的三十二倍,生产效率在信息科技上的体现,通过信号传输速率就能够最明显地体现出来。
首都的反应是震惊的,这幅画作的发现,还平息了一个巨大的争议,那就是金陵南齐四墓砖画原作者的问题。
在之前的学界,对于砖画作者到底是谁其实是有部分争议的,除了陆说外,还存在顾说与张说,就是认为其作者还有可能是顾恺之和张僧繇。
尤其是顾恺之,陆探微与他可谓是一脉相承,两者画风本来就非常接近,在传世品不足的情况下,基本可以认为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现在好了,在诸多证据连环相扣的情况下,周至手里这卷《竹林七贤与荣启期图》已经可以确定为厉昭庆临陆探微的真迹。
得到这个论点以前,还有一处疑惑需要厘清,因为其上的厉昭庆题款为“陆探微竹林诸贤图,奉义郎翰林待诏图画院祗候厉昭庆上”,那么根据语意来判断,既可以理解为是陆探微的原图,厉昭庆发现以后送入北宋宫中,也可以理解为厉昭庆奉命临摹,这是临摹完成后上呈的摹本。
现在藏于岛国的《五星二十八宿图》就有类似的争议,不过周至根据绢帛产出年代很好地解决了这个问题,根据画绢的分析研究来看,这就是个宋代摹本。
不过首都的人急也没用,其余三幅图同样的重要。
顾恺之的《列女传仁智图下卷》,有极大的可能与上卷是原出于同一幅,就类似《千里江山图》的上下两卷那样,它的发现能够极大程度地补足对原图的研究,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而曹不兴的《如意轮菩萨像》后面除了附加有米芾的跋文之外,还是曹不兴唯一的一幅传世品,你又能说不重要?
而关于张僧繇的作品,世界各地闹得沸沸扬扬的有很多,但是除了大阪的梁令瓒临摹的《五星二十八宿神形图卷》为传世真品外,其余如收藏与美国的《鱼篮观音图》,台北故宫的《雪山红树图》,《紫茄图》,哪怕上面有赵孟頫、王阳明的题跋,但经过认真分析,都是托名之作
周至手上这幅《汉武射蛟图》也面临着这样的情况,非常难以鉴定,因为缺乏足够佐证,周至只能证明其为宋代摹本,但是是谁临摹的,是否百分之百的就是《画史》里那幅有名的张僧繇《汉武射蛟图》,都还待定。
不过这幅《汉武射蛟图》和后世所有的《汉武射蛟图》都存在一个巨大的差别,那就是汉武帝头上戴的不是后世此类画作喜欢的十二冕旒,而是一顶通天冠。
这也是目前周至所知的唯一一幅戴通天冠的《汉武射蛟图》,就凭这一点,也让画作的真实性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