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带我上山,这事完了本公子自有谢礼。”
陈升淡淡开口道:
“你年纪也不小,也该娶妻成家了。”
渔夫听后当即狂喜,一张老脸笑得跟菊花似乎灿烂无比,连连躬身致谢,要不是陈升拉着都要下跪磕头了。他就知道跟着这位公子好处多多,前途无量,没想到这么阔气,娶妻需要的花费可不少,单靠打鱼赚钱他还得花上四五年才能攒够,现在好了,上山采个药就把媳妇采到手了。
“对了,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跟随将军的?”
“嘿,我可是最早跟随将军的人,将军刚来扬州的时候还是我担的向导。”
“那个于泽呢?”
“他呀,将军前脚来扬州,他后脚就跟过来了,天天跟在将军身后寸步不离。”
“你知道将军以前有没有对谁突然翻脸过?”
“有,大概有个7,8次吧,奇奇怪怪的,公子怎么问起这个了?将军和您翻脸了?”
“那倒不是,我就是随便问问。”
四个小时后,村庄院子。
戚继光光着膀子趴在一张长条椅子上,陈升在旁边捧着一个冒着热气的瓦罐,用木勺从中舀出一坨粘稠的黑色药膏朝戚继光的后背甩了过去,啪的一声,炙热的药膏把戚继光烫的肩膀一抖。
“嘿嘿,将军忍着点。”陈升嘴角一翘道:“您这暗伤根深蒂固,我得借助热气将药力渗入您的身体内部,化污去淤才能根治。”
说完又是舀了两勺药膏糊了上去,等热气都冒得差不多的时候才撸起袖口上手按摩。
“将军,有个事想请教一下。”
“说。”
“我昨日刚进村庄的时候便看见这房屋的布局看似散乱,毫无章法,可细细观之却感觉另有乾坤,难道是什么阵法?”
戚继光听后惊咿一声:“没想到你眼光还不错。”
“倒也不算是阵法,只是更利于指挥兵卒,抵挡敌人进攻罢了。”
“那也了不得啊。”
陈升由衷的赞赏,随后又问道:
“还有演武场那12人为一队作战之术简直令在下叹为观止,能否请将军详解一二?”
戚继光听后忍不住扭头看了陈升一眼,沉默了会才问道:
“你以为此战法如何?”
陈升沉吟了片刻后道
“愚以为,此战法兼顾长短兵器之厉,进可强攻,退可固守,似乎还可以依战况而变化阵型,却是不得而知了。”
戚继光一听趴着的整个上半身都翻了过来,双眼惊讶的看着陈升不敢置信道:
“未曾想,你居然有如此眼光!”
陈升见状嘿嘿笑了两声,这就是有名的鸳鸯阵啊,他不知道才怪!
而后一通交谈下来,戚继光啧啧称奇,对陈升的看法有了极大的改观,虽然昨天是过分了点,但瑕不掩瑜啊,有能力的多少带点怪脾气太正常了。
而陈升见气氛已经烘托到位,果断开口道:“将军,在下还有一事相问。”
“但说无妨。”
“那位于泽于先生,您是怎么认识的。”
“他?他是我初到扬州所遇,说是自己全家为倭~遣唐使所杀,无依无靠。本将军见其怜悯,便留在了身边。”
“原来如此,将军仁慈。”
“不过这人平日也有些怪异,相必是举世无亲,性情大变吧。”
“对了,我看大厅中放着的背靠椅坐着很舒服,是从何处买来,我也去购上几件。”
“哈哈哈,这是镜先所制,确实很用,你若喜欢便让他多做几张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