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此刻的江芸儿没了平日里的嚣张跋扈,显得整个人娇弱了不少,面色潮红,嘴唇发白,眼睛无力的睁着,见傅玦进来,便开始抽泣起来。
“玦哥哥,我好难受,你陪陪我吧。”湿漉漉的眼睛配上那楚楚可怜的语气,都让人忘记了她平日里是如何仗势欺人。
“我已经命人去叫李老了,你再忍忍,很快就过来了。”傅玦将她露在外面的胳膊掖进被窝中,语气也比平日温柔了许多。
江芸儿轻轻“嗯”了一声,从被窝伸出两只纤纤玉指,揪住傅玦的衣袖,又仰头满足的笑了笑。
傅玦此刻也懒得跟她计较。
很快,李老便过来了,医者面前,病痛最大。早晨的不愉快李老也不再计较,专心为江芸儿诊脉。
见李老头放下手,傅玦问道:“如何了?李老?”
“身子并无大碍,退了热便好了,不过近日不同以往,要万分小心,免得感染疫病。”李老头语气很是平淡,傅玦便也放心了。
拿过拭布擦了擦手,又从随身的破包里拿出两粒指尖一般大小的药丸,柳儿上前接了去。
“一会儿吃了粒,半个时辰后再吃一粒。”李老头吩咐道。
“喏。”柳儿应了下来。
见江芸儿无大碍,傅玦也很快离开了。
柳儿拿着药丸递给江芸儿,却被江芸儿嫌弃了。
“拿开,快拿开,臭死我了,这是人能吃的东西吗?我看这李老头就是故意的,我才不吃,拿走。”江芸儿纤纤玉指捏住鼻子,眼中的嫌弃鄙夷藏都藏不住。
“这……”
“小姐,您就吃了吧,大夫说了,可以防止您传染疫病,如今鼠疫横行,咱们得小心啊。”柳儿劝说着。
可江芸儿却不听,嘴里嘟囔着,“我不吃,你拿走,这么臭的东西,谁知道能不能吃?我一向与他们不对付,他能好心给我看病?我看他就是想借机毒害我,柳儿,快把它扔了,太晦气了。”
柳儿左右为难,可江芸儿逼视她,无奈只能拿下去。
半夜,江芸儿高烧不止,喉咙开始肿痛,眼睛也泛着猩红,手臂上开始出现大大小小的红点。
红点瘙痒难忍,江芸儿想抓痒,可又怕留疤,死命掐着自己大腿根忍耐着。
难忍之际,江芸儿瞧见什么就砸什么,外面的侍卫只听见一阵东西破碎的声音以及暴躁如雷的尖叫。很快,屋里易碎物品都成了一堆碎片。
柳儿吓坏了,赶紧去禀报傅玦。
“为何会得了鼠疫?李老不是说吃了药丸便不会感染的吗?”傅玦眉头紧蹙,犀利的声音逼问着柳儿。
柳儿结结巴巴的说了江芸儿不肯吃药丸的经过,气的傅玦扔了手中的杯盏。
“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耍小孩子脾气?真以为这里是太傅府了吗?”傅玦大声呵斥怒骂着。
柳儿颤颤巍巍的站在下面,不敢出声。
“来人,命人不准靠近江小姐的院落,侍卫守在十米之外,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进去。”傅玦冷声吩咐着。
“是。”侍卫领命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