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狗!
程欢鱼腹诽了句,如他所愿开始唱,还是那首《桃叶儿尖又尖》。
“桃叶儿尖上尖,柳叶儿就遮满了天……”
人赏心悦目,歌也好听,简南砚不介意再听一遍,可听着听着觉察出不对味儿来。
程欢鱼唱《桃叶儿尖又尖》,连唱六遍!
于是当她喝了口水润完嗓,扬起微笑,气沉丹田,打算唱第七遍时,简南砚耐不住开口了。
“换首。”
话音刚落却见女孩在听到他这句话后,脸上的笑容瞬间隐去,眉头都拧了起来。
他:“怎么?”
“三爷……”程欢鱼面露为难,脸颊还有点羞臊的红晕,一副难以启齿很不好意思的局促模样。
正当简南砚疑惑,她道破玄机,“欢鱼只会唱这一首。”
重生后她天天做功课,都说男人都是犯贱的,不能一下子喂饱,要吊着,温水煮青蛙,叫他看得见得不到,抓心挠肝的难受才会惦记。
更重要的是,她程欢鱼记仇!
简南砚的脸色黑了,嘴里的烟都不香了,心想,[小丫头片子,伺机报复呢吧?]
程欢鱼看穿不说穿,赶紧表忠心说:“不过我很聪明,学东西很快的,明天再唱别的给三爷听。”
“欲擒故纵?”简南砚同样看穿不说穿,而是说了句似是而非的话。
被现场报复,简南砚心里不爽。
了解简三爷的人都知道,简三爷一般不爽时冷脸,特别不爽时反而和平常无异。
此刻的简三爷就是特别不爽。
餐椅的靠背很高,足够男人整张后背松弛的倚在上面,他薄唇缓缓吐出烟圈,夹烟的那只手,手肘架在餐桌边沿,手腕随意的悬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