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是不会杀人的，这是所有妖侦司人的共识，因此无论案子再离奇，妖侦司的人往往也不会怀疑到鬼的身上。

不过在妖侦司培训学校学了这么久，除了“鬼是不会杀人”这一点，孙圣也学了另一个准则。

那就是：“世界上没有什么会是一成不变的。”

换而言之，鬼过去从来不曾杀人，不代表现在或者以后也不会杀人。

想到这里，孙圣突然回忆起刘玉莲和赵锐。

虽然孙圣没有仔细搜索过刘玉莲的家，但是孙圣无比清晰地记得，就在他离开刘玉莲家的时候，透过里屋的门缝看到了一尊灵位。

那是一尊供奉在红木灵龛上的灵位，上面贴着一张黑白照片，照片里是一名十分帅气的男子。

照片里的男子在笑，然而这个笑容却让孙圣的心里一阵发寒。

他隐隐觉得那个男子的笑容是在对着自己……

摇了摇头，孙圣收回了思绪，看向白跃升：“兔子，麻烦你回去继续调查一下龙石公寓的事情，如果还有什么特殊的事及时告诉我。”

“放心吧。”白跃升点了点头。

“啧啧，猴哥，这个应该不算是机密吧。”徐浩杰嘿嘿一笑，说道。

“这件事情很有可能与妖怪或者鬼怪有关。”孙圣对徐浩杰说道：“在没有破案之前，你最好不要写什么东西。”

“为什么？”徐浩杰一愣。

“白痴啊你。”朱成旭白了徐浩杰一眼：“猴哥这么说，就说明这个案子有古怪，很有可能是一个穷凶极恶的人。你要是写了什么东西发出去，猴哥担心你被那人盯上。”

“其实这样也挺好。”马健打趣道：“我走之前再吃一次席，也不错。”

“呸呸呸！”徐浩杰瞪了马健一眼：“吃席也吃你的，就你这嘴，死的绝对比我早！”

“不过。”徐浩杰看向孙圣：“既然猴哥你都不让我写了，我就先不动笔了。但等你这个案子破了，必须给我来一个独家专访。”

“这倒可以。只要是司里允许说的，我一定都告诉你。”孙圣点了点头。

“哈哈，这就好。”徐浩杰笑了起来：“这回好了，抱着猴哥这大腿，以后我这大新闻可少不了了。”

“你呀你。”孙圣苦笑着摇了摇头：“这我可不敢保证。”

随后几人又聊了一会，直到十二点，这才互相告别，准备回家。

就在孙圣刚刚将醉醺醺的马健送上车的时候，突然心中一紧，猛然转头。

“怎么了？猴哥？”一旁正要上车的徐浩杰疑惑的看向孙圣。

“没事。”孙圣双眼微眯，仔细地观察着酒店的大厅。

这个时间，大厅里的人已经很少了，绝大多数都喝的醉醺醺的，彼此勾肩搭背说着什么。

看起来并没有任何异常。

微微沉思，孙圣正要调动火眼金睛的力量，徐浩杰却走了过来：“猴哥，你真的没事？”

“没事。”孙圣摇了摇头，看向车上的几个人，叹了口气：“好了，你开车慢点的，小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