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灯光还在照彻整个大殿,将凋梁画栋,地上青砖的每个角落都给照得清晰明亮。
每个人脸上是个什么表情都不会有一丝一毫的隐藏。
“首先,我并未去过秦淮河。”楚丁青认真地说道。
“所以诸位前辈在秦淮河上见到的我怕是他人假扮。”楚丁青认真地说道。
在这事上他没必要说谎,所以大家也都相信,那么接下来就得讨论是谁假扮成他了。
关于这个也没人能说清。
毕竟大唐皇帝也没有查清此事。
而华山掌教夫人也得让人下山来查,所以此事还真蹊跷了。
但就是这么蹊跷的一件事反而激发起了他们的探究之心。
华山派三人是觉得此事与自家那位不知名姓的长辈大有关系,而其他人则想知晓能让华山派都如此重视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朕以为,越是说不清,就越要查清。”皇帝如此说道,话音掷地有声,铿锵有力,仿佛真要追查到底。
至于这是否是场面话在场众人恐怕也只有楚丁青一人能确定。
此刻他的神识已经遍及大唐的半数土地,而金陵城外秦淮河就在他的神识笼罩当中。
他已经先将秦淮河的两岸扫荡一遍又一遍。
他未曾在这片洲陆的土地上的秦淮河留下一点痕迹。
“对了,那天花船上的老妈妈也见过楚长老。”洪七出口道。
“还有当晚被叫来陪酒唱曲的姑娘,她们也能证明楚长老曾在花船上出现。”
楚丁青也知晓人证的重要性,然后他看向皇帝。
毕竟皇帝将他们聚来此地,必然都有准备。
只是楚丁青此刻还在思考着此事与华山派的怪事的瓜葛。
这之中必定是有联系的,否则师姐也不会在这个关键时候传达这条消息,而师姐与掌门师兄一直形影不离,因此可以推断这个消息是掌门师兄授意下发来的。
而婠婠这会站出来说道:“那花船本为我阴葵派之产业,那些人我已请来长安,在确认过此事后,便将他等都交于衙门了。”
皇帝点点头:“正是如此。”
“将人带上来吧。”
随着皇帝下令,接下来也没有传召之类的话音从殿外传来,而是马上就有一班人被送来殿前。
那秦淮河上花船终究是青楼妓院之地,朝廷要顾及面子,当然不能将此事大声喧哗出去。
婠婠看着这一幕倒没有任何表情,一点情绪波动也没有,毕竟她也没将这艘花船上的人当成是手下门人,否则也不会那么轻易就留给朝廷。
纵使是她门下走狗又如何?非属她亲近之辈,她也照样可以弃之不顾。
这些人来临前就已经梳洗过一遍,但身上的厚重粉饰都已经去除,看管他们的人也怕他们玷污了这座天下第一宫。
人被战战兢兢地押到近前后,没一个人敢抬头去看殿中的“大人物们”,低着头看着油亮得可以反照着自己的狼狈模样的地板,他们心下仍旧嘁嘁,不敢当场发疯给这些“大人物”看。
“抬头来看我。”楚丁青率先说话。
语气冷漠且严肃,让这些人不禁颤抖。
但这个命令他们无法反对,只能在颤颤巍巍间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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