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摇摇头:“老兄你不懂,还不是我那师兄,要我们不得生张,悄摸着来,说要靠个缘字,我自然就没法大张旗鼓了。”
“道君嘱托的此事?”老丐问道。
书生点头应是:“除了他还能是谁。”
“唉,老兄你这酒还真带劲,竟能让我也上头。”
彭。
一声闷响,书生已经躺到地上。
书生倒后,老丐却不去扶他,也没有为此露出半点惊讶,只是轻轻放下酒碗。
随后就见到房间的窗户被从外掀开,房门被人推开,房间屋顶也随之落下一人。
正是方才那秦淮河上与老丐一起泛舟的三人。
老丐从桌上扒来一个完整的大鸡腿,然后大口大口地啃了起来。
“好你个洪七,这是下了什么迷药?”方才的苍迈老人书生身旁转了转,试了试其鼻息,然后问道。
“没你这老毒物能耐。”老丐哼道。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修为不浅,洪老施主的迷药能将其迷晕,确实了得。”老僧前来说话。
“好了。”吹箫老人止住三人的话头,然后问起老丐。
“洪七,你确定是此人诓我等?”
老丐摇头:“他一来找我就说自己是华山派长老,也不给个证明,怎么看都可疑,现这么轻易就被我的蒙汗药,可不就更可疑了。”
苍迈老人点点头:“有几分道理。”
“咱们如今的身份有些敏感,都没往外暴露,此人一来就道破我的身份,说不得已经调查我等多时。”老丐又说上一句。
“总之,靖儿蓉儿他们先藏好了,我怕有奸贼想要暗害我等。”老丐吃着鸡腿,边思虑道。
其余人等沉思后,也点点头。
“那此人该如何处置?”吹箫老人指了地上的书生。
“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了账。”苍迈老人冷声道。
老僧立即反对:“阿弥陀佛,欧阳施主杀性太重,益修行诶,且由老衲与他说理,或者抹去记忆,如何?”
“一灯,你的仁慈只会害了我等,这种人就该杀了,以绝后患。”老人争道。
但老僧仍旧坚持:“阿弥陀佛。”
老丐这会也来一句:“确实不能杀,他后头或许还有人,杀了可能会引来更多人,所以我们或许可以用他引诱出那些人,然后一网打尽。”
“可以。”吹箫老人先认同下来。
“善哉,善哉,断不可杀生。”老僧想要反对。
“哼,行,就……这样也行。”老人见两人看来,也只能冷哼着答应下来。
随后老丐就从身上撕下来一块布条,渡入真气,便使其变得坚韧许多,然后就要去绑书生。
可当他才弯下腰,就愣住了。
书生正睁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