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戍卒怎么了?太平公不也做过戍卒吗?”宇文化及道:“玄挺兄若是有意,咱俩私下约一场如何?”
杨玄挺呵呵一笑:“只怕许公不肯。”
他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宇文化及是长子,刀剑无眼,所以宇文述不敢让儿子冒险跟杨玄挺对打,也是在暗讽宇文化及不行。
宇文化及呵呵道:“咱们私下约一场。”
“还是算了吧,我已经过了好勇斗狠的年纪了,”杨玄挺咧了咧嘴,不再搭理化及。
没有人会认为杨玄挺怯战,毕竟这小子当年跟着父亲杨素攻突厥的时候,做过先锋将,那也是死人堆里磨砺出来的。
场上的厮杀非常激烈,看台上也是安静异常,人人屏气凝神,注视着场内两人的一举一动。
…
两人身上都已经挂彩,鲜血渗入沙土,肾上腺素暴涨的时候,他们是不会觉得痛的。
眼下的契必喀图,已经是紧张的要命,谁能想到稳赢局竟然打成这幅模样,思结诃是父汗爱将,他可不想思结诃折在这里,不然回去没法跟父汗交待。
于是他凑至杨铭跟前,道:“我观两人不分胜负,不如判平吧?”
开什么玩笑?是个人都能看出苏烈占据上风,这个时候杨铭怎么可能叫停比赛。
也就在这个时候,观众席突然爆发出一阵激烈的喝彩。
思结诃挂了
人的脖子上挨一刀,是没机会惨叫的,所以思结诃死的无声无息。
契必喀图脸颊一抽,一屁股坐在椅上,目瞪口呆。
而苏烈,也是受伤颇重,浑身鲜血淋漓,但是这小子很能忍,硬是来到主看台下,半跪于地,朝杨铭喊话道:
“幸不辱命。”
杨铭大手一挥,直接道:“传医师,为仪同三司疗伤。”
立时便有几名卫士进入校场,将苏烈给搀扶了下去。
这特么的,宇文述一翻白眼,陛下还没答应呢,你竟然在这么多人面前就给承诺了?什么时候你能封勋位了?
当然能,因为杨丽华也在这里,而且杨丽华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苏烈,直接就跟杨铭开口要人:
“把人给本宫吧。”
杨铭傻眼了,感情我白忙活一场,给别人做嫁衣了?
他舍不得,所以尴尬的朝杨丽华笑了笑,杨丽华挑了挑眉,笑道:“怎么?舍不得?”
“舍得舍得,就给姑母吧,”杨铭一脸无奈。
不过不要紧,自己和苏烈的关系算是打下了,而且对方也是自己提拔上来的,这份恩情苏烈不会忘,而杨铭也不好拂杨丽华的面子,毕竟这么多人看着呢。
确实是损失,但是小损,不妨事。
如果人都被他收走,难免惹人非议,他一个,杨丽华一个,谁也不会说什么了。
接下里的第五场第六场,分别是李孝恭和罗艺出战,李孝恭输了,罗艺惨胜,他在第四项比武时,挨了一枪,好在没伤到要害。
至此,第一天的六场较量彻底结束,大隋五胜一负。
当天晚上,军府会有一场宴会,给胜者庆功。
所以杨茵绛会提前回去,为了给房玄龄制造机会,她把房玄龄和杨惠也带走了。
这俩人整个一下午,都坐在杨茵绛背后,叨叨个不停,一点都不关心场内情况。
看样子是情投意合了,那么接下来就是找个媒人,让这俩人早早成婚吧。
媒人其实很好挑的,既要与房玄龄熟悉,也要与越公府有关系,人选已经是呼之欲出了。
李靖。
李靖是杨素的门生,与杨岳是熟悉的,由他做媒人,再合适不过。
于是当天晚上,李靖夫妇就被邀去了秦王府,商量给房玄龄说媒的事情。
如今的房玄龄,有杨茵绛赏的宅子,又是秦王属官,前途肯定是光明的,而且眼下的越公府,已经牢牢的与秦王府绑在了一起,杨岳那边完全没有意见。
今后,杨岳就会成为房玄龄的老丈人,弘农杨嫁清河房,属于是下嫁了。
别看人家杨岳只是个万年县县令,听起来,县令好像真不是什么大官,但是万年县在京师,基本等同于北京朝阳区,也就是说,杨岳相当于朝阳区区zhang。
不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