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岚作为楼主,日常都会视察酒楼内的工作,刚开始看到苏烈的时候,还不以为然,结果转了一圈回来,发现这小子怎么还在,连坐姿都没变?
于是宇文岚饶有兴趣的走下楼,在苏烈对面坐下,笑道:
“小兄弟是来吃饭?还是饮酒?”
“额”苏烈脸皮子薄,难以启齿,半晌后,道:“来吃饭。”
宇文岚什么人没见过,一眼就猜到苏烈想干什么了,
“我给小兄弟找一间包厢吧,想要什么酒菜,我这里都有。”
说罢,宇文岚起身,抬手道:“请。”
苏烈点了点了,深吸一口气,然后在宇文岚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将那些褡裢抓起,全都扛在肩上。
宇文岚惊诧道:“这些褡裢有多重?”
苏烈气息平和道:“不知道,大概两百斤?应该有吧。”
这尼玛宇文岚嘴角一抽:“负重两百斤,小兄弟可上的去楼?”
“能行的,”苏烈点了点头。
宇文岚倒吸一口凉气:“跟我来吧。”
一贯钱,大概12斤,二十贯那就是两百四十斤,但是以后世的重量计算,其实是三百多斤,大隋的一斤是后世的13倍。
人的极限负重大概是体重的两倍,并不是说扛起两百多斤是很稀奇的事,但是像苏烈这么轻松的,就很少见了。
而且苏烈的体重并不高,所以宇文岚才会瞠目结舌。
实际上,苏烈这小子也是仗着年轻,再过十来年,你看看他敢不敢这么负重了,非把他的腰给他压断不可。
但是现在,人家阳气未泄,腰马硬的很。
苏烈,是杨铭的重点关注对象,对方什么时候进的皇城面圣,什么时候出来,他这边都知道。
当杨铭从负责盯梢的侍卫口中得知,苏烈扛着两百斤的钱去了晋阳楼,顿时就猜到这小子想干什么了。
你可不敢现在破身啊,正是半大小子,一旦偷藏禁果,势必沉迷其中,一发不可收拾。
于是杨铭匆匆动身,赶赴晋阳楼。
包厢内,苏烈美女没等来,等来了一个帅哥。
杨铭一进来,目光自然而然被那堆褡裢吸引了过去,忍不住苦笑道:
“二十贯钱,生生扛进来的?”
苏烈闻言,一脸戒备的盯着杨铭,手掌抚在箱子上,皱眉道:
“里面不是钱。”
杨铭微笑摆了摆手,在对面坐下,道:
“里面就是黄金,我也不会惦记,你放心好了。”
此人穿着得体,衣衫极为华贵,恐非凡人,苏烈心中计较一番后,道:
“兄台为何进我的包厢?咱们并不认识。”
杨铭笑道:“我可认识你,因为当初是我将你从右御卫遴选出来的。”
“兄台到底是谁?”苏烈试探问道。
杨铭笑道:“京郊大营打擂,由我主持,你小子被我挑上来,是代表大隋打擂的,不是让你拿着陛下的赏钱,在这破瓜呢。”
苏烈一愣:“你是秦王?”
说罢,他又摇了摇脑袋:“我不信。”
杨铭放声大笑,他实在太喜欢这小子了
“信不信随你,女人嘛,不花钱的才是好的,等到打擂结束,只要你小子没给我丢脸,我赏你几个美人,”杨铭双手抱肩,一脸坏笑。
苏烈一想也是,下晌真是昏了头,被街上的小娘子一挑逗,迷迷糊糊就来了晋阳楼。
他是要打擂的,怎么能泄身呢?
于是他拱手道:“多谢兄台提醒,我吃顿饭就走。”
杨铭点了点了,然后转身离开包厢,他相信苏烈能够把持住。
人不风流枉少年,不要觉得少年郎对女人身体的幻想,是一种羞耻的行为,其实是非常正常的生理反应。
也就是杨铭不缺女人,他要是缺,他也会幻想,不幻想的,那是杨约。
苏烈所在的包厢,属于临街位置,他悄悄将窗户拉开一丝缝隙,观察街道上的情形。
只见方才的少年,在一群披甲卫士的簇拥下,骑上一匹大马缓缓离开,阵仗不小。
难道这个人真是秦王?正当苏烈犯嘀咕的时候,他看到骑马少年突然转头,望向他所在的二楼包厢。
苏烈一惊,赶忙关上窗户。
这时候,宇文岚进来了,态度极为谦卑道:
“上面打了招呼,小兄弟在晋阳楼的所有开销,全部免除,您想在这里干什么,就干什么,唯一不准碰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