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仪殿,
杨广正在与杨约议事,议的就是开挖黄、淮河段的工程,这件工程,杨广不想再拖了,他想早点上马。
洛阳大概会在明年的九月份完工,所以杨广打算年关过了之后,就开始准备,于三月份开挖河道,年底贯通,这样一来,从洛阳就可以乘船直达江淮。
开皇七年,杨坚曾下诏:开山阳渎以通运漕,所以那个时候就有山阳渎了,是在春秋时期吴国开凿的邗沟基础上扩建的,从盱眙县直达江都。
但是杨广觉得这段河道太窄了,想要重新扩建。
然后,再引长江水入山阳,也就是盱眙县北,进入淮河,这样一来,海河、黄河、淮河、长江、钱塘江,五大河流将彻底贯通,南北货运通达无阻。
杨约听的也是心惊胆战,这么大的工程,明年上马,确实太急了些,虽然以大隋当下的国力,完全可以办到,但是想要恢复,会用更久的时间。
历史上,如果杨广没有三征高句丽,导致了举国叛乱,以至于南北朝以来第一个大一统的中央帝国就此灭亡,那么杨广在历史上的地位绝对不会低,更不会和暴君这个名词联系在一起。
单从大运河来说,虽然极大的牺牲民力,但是其作用也是空前巨大,至于三巡江南,虽然太过铺张奢靡,但是历史上不还有六下江南的吗?那位的名声可是很不错噢。
所以历史上,经常将杨广执政时间,分作前后两段,前段妥妥的明君,后段让人咬牙切齿,恨其不争。
等到杨约离开以后,杨广已经是疲乏至极,刚好这个时候,充仪夫人陈婤进来了。
她脚步很轻,一声不响的来至杨广背后,十指绕过杨广后颈,为他揉捏穴道。
陈婤今年才十八岁,正值妙龄,这个时间段的女子,其实是最招男人喜爱的,因为这是女子一生最好的身体阶段。
肌肤吹弹得破,紧致而富有弹性,无论哪个部位,都充满了青春的气息。
杨广闭上双目,沉浸其中,片刻后,缓缓开口:
“外面是不是很热闹?朕在宫里,好像都能听到。”
“臣妾也不知道啊,”陈婤微笑道:“应该是很热闹吧,听说山东、江南都有很多世家子弟入京呢。”
杨广笑道:“你都没出宫,听谁说的?”
陈婤甜甜一笑,缓缓贴在杨广后背,娇声软语道:“不告诉陛下。”
“哈哈”杨广反手一掌,拍在后者tun部,道:“再不说,小心朕罚你。”
“那陛下就罚吧,臣妾认了便是,”陈婤柔声笑的。
这个女人,姿色和陈淑仪在伯仲之间,但是陈淑仪没有人家身上这个魅,陈婤仿佛天生如此,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魅惑众生。
再与皇帝打趣一番后,陈婤禁不住杨广的魔手骚扰,赶忙后退几步,面红耳赤的主动交代道:
“陛下可曾听过陈叔达这个人?”
杨广当然知道,老陈家当年,就是被他掳进京师的。
“他怎么了?”杨广问道。
陈婤答道:“陈叔达是臣妾的叔父,现今已经去了太常寺任职,听说是吏部的杨尚书举荐的。”
“太常寺?”杨广皱眉道:“所任何职?”
陈婤蹙眉想了想,道:“好像是太祝。”
“呵呵”杨广忍不住笑道:“原来是一个诵念祝词的小吏,你提他做什么?”
“他是臣妾的叔父啊?”陈婤一脸天真道:“臣妾有一次在皇城闲逛,撞见了叔父,才得知此事,所以没有经过陛下,便私下邀请叔母入宫一叙,陛下不会怪罪臣妾吧?”
说罢,陈婤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杨广一脸宠溺的拂拭了下她鬓角青丝,笑道:
“人之伦理,乃是常情,朕怎会怪罪,你久居宫内,有人来陪你说话解闷,朕只会高兴。”
接着,陈婤又拿出她天生的撒娇本事,在杨广身上磨蹭了许久,随后道:
“叔母曾与我言,王家有一美人,年方十六,据说国色天香,有貂蝉之貌,臣妾当时就请叔母,将此女邀至京城,想来应是快到了,介时臣妾将她带进宫里,让陛下见一见。”
杨广笑道:“朕又不缺美人,王氏妇人这是想借你的手,将此女献于朕,她有所求?”
“陛下总是爱多想,”陈婤娇嗔道:“与其说是有所求,不如说是有所报,如今叔父得以入仕大隋,为陛下效力,已是天大的福气,怎会还有奢求呢?”
杨广微笑点头:“南陈子弟,今亦为朕之子民,只要有真才实学,朕这里都可以酌才录用,你如果求朕,朕也会答应。”
“那臣妾该怎么求呢?”烛光下,娇艳的陈婤如同一朵盛放的牡丹,柔美可人。
杨广上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