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就是这么倒霉。”

“那家餐馆因为价位颇高，平时其实很少出现没有包厢的情况。”

“偏偏就是今天……”

“它满员了……”

……

“偏偏就是今天……”

男子喃喃。

“我绞尽脑汁。”

“我想了所有能想的办法……”

“但时间太紧张了……”

“我根本来不及做太多。”

“……最后还是没有来得及……”

“你知道我跟对来到餐馆的领导说这里没有包厢了……的心情是怎么样的？”

男子用力搓了搓自己的脸。

“领导看着我的眼神还有脸色……”

“我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还有同事看我的眼神与神色……”

像是吃惊，像是同情……

却又要掩于平静下。

……

“……客人在场，领导自然不可能当场发飙。”

“我们去了附近的餐馆。”

“那一餐我食不知味。”

“其实我想走的。”

“又不好意思自己提出来。”

“领导没搭理我。”

“我只能特别尴尬的坐在那里。”

……

“用完餐，我们就回公司了。”

“领导跟客人去了会议室。”

“我回了自己所在的办公室。”

“我以为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

“没有想到……”

男子用力捏了捏自己的手指。

骨节泛白。

手背上青筋纵横交错。

“……甚至没有等到第二天……”

“我就被人事通知……”

“我被辞退了。”

“新人很快就会来。”

“让我做好交接工作。”

“……我当时接到这个通知……”

“老实说……”

“在一开始的大脑空白后，我很快就明白了为什么……”

“我前面的表现真的太差了……”

“可是那件事换谁来能处理好？”

男子语气忿忿。

“我都跟领导说了……那间餐馆没有包厢了……”

“……是领导要我想办法……执意要在那间餐馆……”

“根本不考虑这件事的可行性。”

“……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没有包厢了……”

“难不成我还能变出一个包厢不成？”

“我有这能力还在他那公司待？”

……

男子用手捂住自己的脸。

“……我才刚刚转正一个月……”

“我还在这家公司附近找了房子……”

就为了节约上下班路上的时间。

为了全勤……

为了上班方便……

现在好了，房租都交了三个月的了，工作没了。

这次离职……

说好听是离职，说难听就是因为工作失误而被辞退……

这样灰溜溜的结束了自己的第一份工作……

反正他是不好意思再在第一份工作所在的办公楼附近找工作的。

要是一不小心遇到以前的同事，那不就超级尴尬与丢脸了？

可是，工作可以不在这附近找……

他租的房子怎么办？

他还要住在这里吗？

本来没有刚才的那起车祸前，他还抱着几分即使要付违约金他也要离开这片“伤心地”的意气想法的……

但是现在……

男子张嘴无声做了一个深呼吸。

他没钱。

……

真是现实又让人心酸的理由。

……

“……我最近是被霉神缠上了吗？”

男子用力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前面我觉得自己很幸运……”

“……顺利毕了业，拿了优秀毕业论文……”

“找到了心仪的工作……”

“找到了满意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