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终是害人又害己。

……

虞晓的哽咽抽噎声，即使沉闷而压抑，却有着几分撕心裂肺的绝望感。

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几乎让人以为这个女生下一秒就要晕过去。

萧骁垂眉敛目。

他有注意到虞晓蹲下之前眼睛里一闪而逝的茫然与后悔。

这个女生大概是在后悔自己终于鼓起勇气的告白了吧？

她是否在想着：若是不告白，她还能幻想着有一天迟秀川能喜欢上自己？

而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

但是，萧骁微微仰头，有阳光透过密密匝匝的枝桠投下细碎的光影，浅浅的暖意，这个女生以后会庆幸自己此时的告白吧？

不论是给自己的暗恋一个交代，还是让自己趁早从这段无望的感情中抽身出来，这个告白都是必不可少的。

就如诸葛云之前说的，不过失恋而言，哪里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这世上是没有人离开谁就活不下去的。

……

渐渐有声音从远方传来。

虞晓身子一僵，缓缓抬起埋进膝盖里的脸。

精致的妆容已经一塌糊涂。

她胡乱的抹了几把自己的脸，力道是有些泄愤意味的不知轻重，脸上有浅浅的红痕浮现。

一包纸巾被递到了她的面前，虞晓愣了愣，看着眼前骨节分明的手出了一会神。

手的主人耐心的任虞晓走神，静静的摊开手掌放在虞晓的面前。

虞晓没有抬眼看向手的主人，只是拿过了纸巾，细细擦拭了自己的脸。

因为哭的太惨的缘故，脸上到处都痛。

虞晓却没有感觉似的，只是以一种格外认真的态度收拾好了自己有些狼藉的脸。

哭过一场的虞晓已经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擦好脸，虞晓就想起身，不料蹲的太久，只觉腿部一麻，若不是迟秀川及时扶住她，她也许就要摔个大马趴了。

到时候，虞晓觉得自己可能连自杀的心都有了。

毕竟脸丢太多了，都找不回来了。

……

虞晓稍微跺了跺自己的脚。

再次看向迟秀川，眼神已经平静了不少。

“为什么不喜欢我？”

“我不够好吗？”

想了想，虞晓还是问出了自己的心里的疑问。

她的身子轻微的晃了晃，腿脚那里还有些微刺痛的麻感。

虞晓紧紧握了握垂在身侧的双手，指甲掐进肉里的疼痛感让她越发全神贯注的、毫不退缩的看着迟秀川的眼睛。

她想要一个答案。

一个自己不被喜欢的答案，一个可以让自己心甘情愿放弃的答案。

但是，迟秀川只是有些困惑的皱了皱眉头，眼睛里透出了些茫然，“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这个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理由吗？

虞晓的眉目间有着浓浓的苦涩，自己真的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呢。

明明才被拒绝，自己竟然又心怀期待了吗？

真的是……死不悔改。

虞晓看向迟秀川一如既往温雅清润的容颜，似乎自己的告白并没有在这个人的心里留下多少的痕迹，也许在他的眼里，自己就只是跟他告白的众多女生中的一个吧？

虞晓觉得自己的眼睛又在发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