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食不果腹的张缘起就像是见到了佛祖显灵一样,丢掉了手里的树枝做的鱼叉和他来到了灵泉。
在众人惊讶、惊羡的神情中成为了灵国顶级强者的唯一弟子,虽然他的师父从未教过他任何与剑道有关的知识,也从不让他参与宗门中的事务,但是他的师父始终践行着他的承诺,那就是,让张缘起每天都吃饱,仅此而已。
在张缘起问起他为什么不能修炼时,他的师父只是对张缘起说过一句话:“山高路远,莫以一时成败论英雄”,便笑着走开了,仿佛捡到了宝一样。
要是师父还在的话,自己现在可能还是在灵泉过着悠哉悠哉的日子吧,
那场弱水河暴动中,面对被两大血魔附魔的滔天巨浪,枯叶拼尽全力将巨浪阻隔在灵泉之外,自己却与之同归于尽,没来得及和张缘起这个便宜徒弟告别。
有这样的师父,真是人生一大幸事,能够让自己每天都躺平。
可惜就是,昔人已逝,往事不可追。
想着想着着,张小雨似乎有些伤感,来自原主心中真挚的想念所带来的。
那是否能证明那个卷发男人就是神水宫的人呢?张小雨抛却伤感,此刻保命要紧。
王昶面露难色,夺魄术被列为禁术早已不是什么秘闻,又没有确凿证据表明是有人用夺魄术控制了张小雨的身体,这种情况下很难将责任推到神水宫身上。
他忧虑道:“如今的情况,只能找到那个卷发男人,将一切交代清楚,把镇龙符拿回来,
可是,且不说神都范围宽广,找人如同大海捞针,镇龙符失窃已过去两天了,任何盗贼在得手之后绝不会停留在现场两天以上。
张小雨眼珠子急速转动,飞速找寻着整件事中的破绽,疯狂启动逻辑思考,在事关自己生死的情况下脑子还算争气,突然,他好像想明白了什么。
“不,还有人嫌疑很大,师兄,往来灵国述职以前一直是由你们五个师兄轮流来汇报的,一直没有出过什么事,对吗?”
对啊,我多次来神都都没出过事,但王昶有些不明白这和张小雨有什么关系。
“施术者很清楚,此等禁术对高阶强者近乎无效,而这次为了历练我让我代表灵泉来述职,本无可厚非,毕竟名义上我是长老会的第六长老。
但是,除了咱们六人以外基本没人知道本次进都述职的人是我,进京述职也只带了两名随从,已经是十分低调了,可是,那个卷发男子竟然能守株待兔般在客栈等我入瓮。”
王昶像是明白了张小雨要表达的意思了,让张小雨继续说下去。
“想来这个人应该是得到了消息,灵泉派出了一位无甚修为的废柴进京述职,即可以在不受任何阻拦的情况下进入皇宫,方才你说的夺魄术并非完全掌控一个人的心智,只是在短暂的时间,否则自己在被镇抚司抓住之前就该被毁尸灭迹。”
“所以那个人必然是得到自己详细的行程,在一天前对我施术,然后在自己述职完毕后,夺取神智盗取镇龙符。”
张小雨都能想象到那个卷发男人躲在阴暗的角落控制自己身体时的狡黠模样。
听完张小雨的分析,王昶豁然开朗,你是说,那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