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见到这一幕,入口处接应的馗山,立马金剑一举,一道金色的巨刃夹着毁灭之势,瞬间斩向了地火母尸蟾。
“叽!”
扭过头,地火母尸蟾仅仅是恼怒之极地尖叫了一声,旋即,一道宛如实质般的音波迅速向馗山的方向传递过去,所过之处,岩浆竟然诡异般地凝固起来。
金刃的攻击,一下子便被凝结在了岩浆之中,并随着熔岩的破裂,而化为金色的碎片,眨眼之间便被化解掉了。
音波的攻势不减,直冲馗山袭去,大有不杀馗山誓不罢休的架势。
而地火母尸蟾的攻击,馗山先前早已领教过,所以在声波攻击临体之前,早已祭出了自己的伴生灵宝。
“轰,轰,轰!”
一声声爆炸声,金光吞吐不定间,馗山的身影便消失在了第九层的入口处,生死不知。
仅留下了一道血箭,在炙热的岩浆里,瞬间蒸发成了一串气泡……
馗山虽然被地火母尸蟾一击轰进了入口,但有他帮忙拖延这一下,薛冷后背之上,一对猩红血翼“哗啦“一声伸展而出。
血煞闪烁之间,无声无息,化为一道肉眼难以扑捉的流光,成功地飞遁到了入口处。
速度之快,几乎不亚于地火母尸蟾的遁术。
心中一喜,薛冷急忙准备向黑洞漩涡之内钻过去。
按眼前地火母尸蟾离自己的距离推测,它应该还追不上自己。
不过,就在薛冷临门一脚,即将踏入九层的入口,逃出生天的时候,惊骇的表情,又再次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身体,在这一刻仿佛僵硬了一般,动作居然是缓慢无比…
“该死的……”
本来一切都在自己的计划之中,馗山等人也已经顺利逃离,可谁会料到,这地火母尸蟾的神通居然会如此诡异。
薛冷硬拧着脖子回头看去——
此刻,那只身材妖娆无比的地火母尸蟾,双眼发着一种奇异的紫色光芒,正舔着猩红的舌头,饶有兴致地盯着自己,仿佛当自己是她的一顿丰盛的美餐似的,让人心生恶寒。
“这…应该是一种瞳术!”
飞快地判断出对方所施展的手段,薛冷双目之中,顷刻间泛起了浓厚的血芒,对着母尸蟾激射而去。
“给我,开!”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血炼神光!
“滋啦!”
身上顿时传来一声轻微的细响,薛冷即刻间又恢复了自有,趁此时机,立刻探身向前,本以为这一次,能够顺利地脱险,但却惊恐地发现,自己还是被固定在了原地。
一条血肉色的长尾,正死死地缠到了他的双脚之上。
“这……”
这一次,薛冷现在想死的心都快有了。
这地火母尸蟾也不知道是不是疯掉了,非要置自己于死地不可。
“莫非……”
不只是想到了什么,薛冷觉得浑身上下都起了一层鸡皮。
这只地火母尸蟾身段虽然与常人无异,但那张满是疙瘩的蟾蟆脸,却着实倒人胃口。
薛冷可没有想留在此地,伺候这只母尸蟾的打算。
在心里暗骂了一句之后,薛冷一抖身,后背上的猩红双翼飞快地旋转起来,数不尽的血刃翩翩起舞。
血刃的尖端,闪烁着澎湃的凶冥雷焰,化为寸寸流光,朝母蟾缠上自己的尾巴斩去,同时,身体也不断地朝入口之内挤了去过。
“砰,砰,砰…”
金属的砍断声此起彼伏,不停地在母蟾身上响起,仅仅一瞬间,地火母尸蟾的肉尾上便是血肉一片模糊。
盯着薛冷后背上的血色双翼,母尸蟾眼中难得地闪过一丝诧异之色,对薛冷的兴趣加浓厚了。
但这只母蟾似乎没有一丝放过他的意思,任凭薛冷攻击,似乎薛冷砍的不是自己的尾巴一样,满不在乎。
薛冷可顾不了那么多了,使出吃奶的劲的往入口里钻,可就在他大半个身子快要挤进入口的时候,那只地火母尸蟾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戏谑的笑意。
旋即——
薛冷只感觉一股浩瀚的力道,将自己硬拉了出去,并狠狠地甩向了背离入口的位置。
“畜生…!”
薛冷压抑着怒火,深深吸了口气。
仅差一步之遥,就能摆脱这只恐怖的母蟾,但最后还是功亏一篑。
“咔嚓”
虽然被硬生生地拽离了入口,但薛冷的攻击也在同一时间,也将母尸蟾的肉尾给硬生生地斩断。
但薛冷并未因此而欣喜,因为断了的肉尾仅仅是紫光一闪,又再次生长了出来,并凌空一个旋转,一闪消失在了面前。
心中骇然。
身后的血翼哗啦一声,散为无数的雷焰血刃合在了一起,并在拼接成形之后,便组成了一面类似盾牌一样的猩红护盾,盾面上符文缭绕、雷光闪烁,将薛冷的前身完全防护住了。
也就在盾面成形的一瞬间。
只听,轰的一声。
一股澎湃的力道,直接轰击在了盾面之上,强悍的力道不但将盾面整个砸凹陷了进去,还讲薛冷的身体也硬生生地砸向了通心井的深处方向,远远地偏离了第九层的入口…
“噗”
薛冷一口血箭飚出,顿时一脸的凝重之色。
刚才如果不是凶冥雷焰挡住了绝大部分的伤害,这一击即便是不死,也至少是个重伤的结果。
也就在后怕的同时,薛冷只感觉背后一阻,然后听到“咔嚓”几声,仿佛是撞在了什么人的身上,而且由于力道过猛,直接将那人的肋骨都撞断了好几根。
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薛冷大跌眼球。
身后本该已经死掉了的一个人,竟然见鬼般地出了声:
“嘿嘿,韩道友,你能不能轻点,我刚把自己的身体修复好,这…又被你给撞断了好几根骨头……”
“这声音…?”
薛冷一愣,不惊反喜。
“你果然是没死!”
“呃…阿弥陀佛,贫僧是死了,但…也可以没死…”
“…”
看着眼前朝自己呲牙咧嘴的密文和尚,那一脸憨厚的模样,薛冷心中还真有些犯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