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么独断万古,只不过一个被挖骨的少年一场梦罢了。
“哪有什么齐天大圣,只不过是一只小猴子落水溺亡前的黄粱一梦罢了。
“哪有什么宁姑娘,只不过是陋巷少年被冻死前的幻想罢了。
“哪有什么序列、勾栏听曲、星光少年”
清晨的阳光透过小窗慢悠悠的落在桌面上。
时分嘴里念叨着一个有名的梗,并不断的举例子来让自己从昨晚的幻觉中挣脱出来。
“这果然是幻觉啊,看来是写小说时间太长了,都分不清现实与虚妄了。”
时分看着电脑桌面上的作家助手,不明白为什么就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一切还是和平常无异。
他想了想,推着轮椅出了卧室门。
“哥哥,唔,你起来啦!”
看起来木质的四方餐桌旁,妹妹正一口一口的吃着包子。
说是小笼包,却又比正常的小笼包大一些,妹妹两口一个的样子,看起来可爱极了!
时分心里这么想着,把自己推到餐桌旁,随手拿起一个包子,啊呜一口,真满足。
时分漫不经心的说道。
“你慢点吃,以后还要嫁人呢。”
“噗!”
刚端起不锈钢杯子喝水的妹妹一下子把水吐了出来,手上的水杯砸到桌子上,磕掉了一块漆。
时秒立马站起身来收拾。
时分嘴里还在念叨着妹妹怎么冒冒失失的,不过却也开始收拾残局。
他没有注意到妹妹明亮眼睛里闪过的狡黠。
“咚咚咚!”
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时分擦了擦手,推着轮椅到了门口,他没有第一时间打开门,而是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谁啊。”
没人说话,敲门声却依旧响起。
时分感到有些奇怪,谁敲门也不说话。
他摇了摇头,准备从猫眼看一看时,敲门声突然变得急促了起来。
就像是夏天的白雨,从开始的几滴到后面的磅礴。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仿佛暗合了某种韵律。
这种韵律给时分带来的就是无穷的困意。
可是他的身后就是妹妹,对于这明显的恶意,他不能睡!
强行咬破舌尖,对抗这无穷无尽的困。
一秒,两秒,三秒。
就在时分意识快要模糊的时候,冷冽如春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你在做什么?”
敲门声戛然而止,接着有些紧张的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楚先生。”
一时无言,接着敲门声又响起来,这次的声音听起来多了些礼貌。
“你好,街道办的,有事询问。”
时分这次从猫眼看到了一位努力作出平易近人实际上长的有些可怕的大叔正在敲门,平时关照自己的社区阿姨站在左手边,另一边是一位呆头呆脑的小年轻。
他略微思索就打开了门。
只见那位大叔看也没看他,径直向屋里走去,好像是要和妹妹说些什么。
他有些着急,准备转身,社区阿姨热情的迎了上来。
阿姨给了他一个你放心,很安全的动作。
接着就开始关心他的腿有没有好点。
时分苦笑着说还是那样,心思却全在妹妹身上,他没有注意到那位呆头呆脑的小年轻一直瞅着他,都快瞅出花来了。
正当他心里的焦急快要按耐不住的时候,那位大叔结束了与妹妹的交谈,带着轻松愉悦的神情,准备离开。
“等等。”
时分喊住了他。
尽管这位大叔凶神恶煞,给人非常大的压力,时分还是要问清楚再说。
结果这位大叔根本不搭理时分,就带着另外两人离去。
社区阿姨临走前看了看时秒,又看了看时分,有些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