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多少层的梦境，郭灰躺在床上，数着这八个词，再看着蒋超来的电话，问道：“你在哪？”

蒋超：“在公司啊，怎么啦？”

“没啥，就是想告诉你一个事情，最近小心点，我感觉你被盯上了，刚刚警察给我打电话找你。”郭灰编写瞎话，本意只是让蒋超留心。

纯属无心插柳，蒋超思考片刻，问道：“你知道些什么？”

郭灰：“说起来你不信，我最近做梦梦见你失踪，是我封建迷信。”

对方沉默许久，郭灰问道：“喂？能听到说话吗？”

蒋超：“在呢在呢，能听到，在想事情。对了，你不要管我的事情了，你帮我准备点东西，明天我有个聚餐在家里，记住十人份的啊，给你转钱。”

郭灰应允下来，蒋超的话虽有些奇怪，但细想下来都不合理。接下来的日子，让郭灰知晓蒋超一定知道很多事情，但这停电也联系不到人。按照逻辑讲，蒋超或许会在未来失踪，是自己错过了机会。

今天是停电第九天，郭灰不知道在笔记上将准备记录的八个词删掉几个，变为“停电、问蒋超、梦、重复”四个词。在接下来的十年里，郭灰每天睡前熟背很多遍，甚至经常做乱七八糟的梦。郭灰知道自己精神有些崩溃，忍住去看医生的举动，父母看着郭灰的白发，十分心疼，奈何做不了太多事。

……

或许是上帝垂青，又或许是梦魇折磨的太过痛苦，这一次醒来，郭灰脑中涌现出太多关键词。郭灰醒来第一件事就是，默诵那四个词，同时还能勉强回忆起地球日、医学奇迹几个词。

看着蒋超打来的语音，郭灰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喂？你在哪？”

蒋超：“我在公司呢？你帮我个忙。”

郭灰：“不帮，我有事情问你。”

蒋超：“……”

郭灰：“我做了一个梦，不，应该是很长的梦，我不记得梦里有什么，我只记得要问你，最重要的是我感觉你知道我的梦。听起来很扯淡，但是我想问问你，我感觉梦里被折磨的很累很累。而且，我觉得你会有危险，起码梦里是这样。”

对面不见有声音，沉默了很久，然后才开口道：“你还是帮我准备十人份的吃食吧，这些事最好还是别知道吧。”

郭灰：“为什么？”

蒋超：“为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