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到一人一魔的尸体面前，一脚踹向楚零的尸体，把他踹飞好远，和荆棘魔分开。

接着，他右手一挥，把荆棘魔收进了次元脑，转身就离开，看都不看楚零和雨若两个人的尸身。

一旁的笑脸狠狠打了个寒颤，继续扬起笑脸。

各色灯光闪烁的天空飞车早已等待在一旁，笑脸阿强手动打开车门，把手放在车门顶上，弯腰恭迎公孙先贝上车。

公孙先贝一步踏进车内，车门关上，天空飞车起飞，向天边飞去。

笑脸深深呼了口气，他看了眼楚零和雨若的尸身，吐了口唾沫。

“晦气！”笑脸嘀咕道。

随即他再次打了个寒颤，快步离开此地。

老板和小弟当然不会同乘一辆车，他要自己跑回去。

不过他装有腿部义肢和双肺义肢，跑起来也还行，不会很累。

灰暗的天空下起了小雨，雨势渐大，洗刷着一切战斗痕迹。

也洗刷着楚零和雨若两人僵硬而惨白的身体，他们体内的血液早已流干，皮肤白惨惨一片。

不知过了多久，雨已经停了下来，七彩虹光闪耀在天边。

“呼吭！呼吭！”

急促的呼吸声响起。

楚零猛地睁开了眼睛，他透过树叶盯着蓝白的天空，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射在他的身上，光亮斑驳。

他一脸茫然的盯着。

他经历了什么？

意识在慢慢恢复，所有的一切在脑海中高速回放。

“雨若！”

楚零呢喃出声。

对啊，雨若呢？

他赶忙起身，环顾四周，最终在一片铺满树叶的空地上看到了雨若的身影。

他连忙向雨若跑去，他觉得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错觉，雨若一定还活着，一定是的。

楚零笑着、踉跄着跑向雨若，他终于来到了雨若近前，他看到了雨若，他的笑容顿时凝固。

他蹲下来，推了推她的身子，没动。

他颤抖的伸出手，摸向雨若的脸，冰的。

他继续摸向雨若的心口位置，伤口早已经泛白。

他摸向雨若的脖颈，她的手腕，她的鼻息……

最终，楚零不得不承认，雨若确实是死了，他并没有像自己一样复活。

他感觉自己失去了全部力气，颓然倒下。

他发着呆，脑中回放着有关雨若的一切，她那万年不变的神情，他们的第一次黑暗石室见面，水底那只有力的手……

最后，他看到了雨若那奋不顾身的一扑一抓一扔，那坚定而无暇的双瞳。

“哇……”

楚零终于忍受不住，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