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凸开始吟唱了起来。

“阻止他。”楚零想起了曾经被他支配的恐惧。

封离玫早已展开行动，不用楚零说，她也知道该做什么。

绝不能让他完成这个什么邪恶仪式。

血刺再次爆发，如红色闪电般迅速刺向灰凸。

不远处的封锐也动手了，一手持短刃冲向灰凸，一手持冲锋枪，子弹不要命的倾泻而出。

楚零也想要动手，但他的速度太慢了，而且这攻击强度，完全插不上手，只能作罢。

雨若倒是很有自知之明，一直处于观望的状态。

灰凸不躲不避，血刺和子弹都击中了他，把他打成了一个更多洞的筛子。

下一刻，封锐也到了他的身边，一刀下去，直接把灰凸的头颅斩了下来。

头颅在地上飞滚，直到碰到障碍物才停止滚动，而身躯轰然倒地。

但是，楚零众人并没有安心，反而更恐惧了。

他们不可置信的看到，被斩下的头颅依然还在念念有词，吟唱不断，就算是在空中飞舞的阶段，都没有停止。

它就像是安装了既定的程序一般，不把任务按指令执行完毕绝不停止。

血刺没有立刻停止攻击的欲望，封离玫倒是没有多大的恐惧，既然砍下头颅不行，那就把它掰开，刺成肉沫。

但血刺还没到位，吟唱已经停了下来。

在血刺就要把头颅刺成碎肉的前一刻，血刺骤然停止，在灰凸头颅面前硬生生停止，像是按下了暂停键。

寒意在楚零众人身上扩散开来。

楚零只觉得，他的身体似乎处于冰雪之中，全身热量瞬间被抽走。

这不只是感觉，而是实实在在的生理反应。

他的身体已经僵了，不得动弹。

下一刻，他体内各种情绪爆发，被刺杀的愤怒、被冤枉成精神病的无奈、被女孩调戏的羞耻……

灰凸的头颅飘了起来，面容诡异的变换着，各种情绪迅速变换着浮现，似乎一秒就变换了好几十种情绪。

奸笑、暴怒、怨念、嫉妒、神秘、严肃、冷淡、恶意……

与此同时，灰凸的身体也站了起来，头颅顺利落在脖子上，紧密贴合。

楚零情绪混乱中发现，不仅他动不了了，雨若和方定峰也动不了了，甚至连最厉害的封离玫和封锐都一动不动。

“黑暗？”灰凸扭了扭脖子，嗓音悠长，似乎是从遥远的深渊中传过来。

“我喜欢黑暗！”

“就是这身体有点糟糕。”

灰凸按了按身体的细小空洞，那里早已不再流出血液，这具身体的血液早已流逝干枯。

“就是你们干的吧。”灰凸抬起头，看向楚零众人。

楚零感觉思维瞬间停止运转，似乎成为了一个死人般，头脑只剩下混沌，没有任何的想法生成。

“咦！这身体好啊，无色者！”灰凸惊叹道。

下一瞬，他就出现在了楚零身边。

“可惜今天下来用的能量有点大，暂时换不了了。”灰凸摇摇头。

“明天再换吧，也要做一些准备，至于这些。”

“嗯，资质不错，但无用之人，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灰凸直接一挥手，把封锐吸了过来。

封锐只觉得身体一凉，本来好了一些的伤势迅速恶化，身体开始腐烂。

“怨恶！”一声清脆的声响突然从楚零的口中发出。

恨意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