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李牧，他语气歉意的。

“只是当时，我认为只能争取到这么多了。”

本来就是帕芘俘虏的女盗贼，被留下“送给”了自己，李牧再次深刻体会到了这里是“现实”，而非什么“游戏”。

“没关系，换谁也没办法做到更好了，包括我自己。”

约翰很帅气，有点奶油小生的味道，却难得的不油腻。

“我记得自己的救命恩人到底是谁，就行了。”

他劝慰道。

“这点蝇头小利，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等回了暴风城，约尔家必有重谢。”

如果所谓的“重谢”是指金钱，那么这世界上任何人能给自己的都属于蝇头小利。

李牧无所谓的。

“算了。搞得全身臭烘烘的，我也回闪金镇了。把她交给治安局，混个脸熟。”

揪了揪女盗贼的头发，李牧示意她站起来。

“再见。”

约翰在背后喊。

“那晚上？”

“李先生，起码告诉我，你住在哪里吧？”

李牧头也不回，只是摆手。

约翰当时说宴请，根本目的是为了解围。

至于事后他是否真的做东攒局，李牧都没有参与作陪的欲望。

“帕芘。”

理解“潜规则”的存在是一码事，等落到自己头上能不能咽下去，又是另一码事了。

李牧的性格其实很强烈，要说不憋屈那是骗鬼。

“要不我们干脆也落草吧，加入迪菲亚兄弟会，直接反他妈的！暴风要塞那王座，姓乌瑞恩的坐得，姓李的也坐得！”

女侍卫脸都吓白了，赶忙捂住主人的嘴。

“少爷！”

帕芘慌张的四下张望，所幸是荒郊野岭，除了作为俘虏的女盗贼外，别无他人。

她嗓音都尖了。

“您疯啦？！”

相比之下，女盗贼听到这话，整个人都燥起来了。

“对对对！反他妈的！跟着我加入组织，过大口吃肉、大秤分金的日子，岂不快哉？以您女仆的实力，混个小队长……不，中队长，绝对没有问题！”

帕芘抬腿，一脚将她踹翻。

“闭嘴！”

扭脸央求李牧。

“少爷，求您告诉我，您就是一时气不过，发发牢骚，对不对？”

作为双料间谍型的玩家，李牧无论对联盟还是部落，都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

尤其是在游戏剧情越写越屎，很多坑和逻辑，官方自己都无力自洽的大前提下。

“当然是发牢骚。”

他本便有自立为王的念头，但那是在自己拳头已经足够硬，硬到包括联盟和部落在内的一线势力，都必须要衡量跟自己动手和坐下来谈判，哪个选择更划算的时候，才该干的事儿。

不过能借此了解到帕芘对这件事的态度、起码是目前对这件事的态度，也算是一种收获。

“我看着那么像蠢货吗？”

半信半疑，帕芘垫脚，凑的很近。

“真的？”

“真的。”

“您发誓！说乌瑞恩人不骗乌瑞恩人！”

“……”

“您怎么不说？是不是心虚！”

“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