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吴家仁脸上的毛巾被扯了下来。
“小桃,你太放肆了。”
吴家仁睁眼一看是阿娘,惊了一下,慌忙坐了起来,放在浴盆边的右脚落入浴盆内,伤口遇水一阵撕心的疼,慌忙又把腿抬出水面放在浴盆边上。
“阿娘,你怎么来了?”
吴家仁慌忙把毛巾按在水里,遮住自己的小弟。
“我看你走路一坡一颠,过来看看你,脚趾怎么受伤了,喊桥医了吗?”
“我都抱扎好了,被水一泡,还真得请桥医来了。”
“怪我了。”
“我怎敢责怪阿娘。”
“阿娘是个严厉的人吗?”
“不是,不是,姐姐怎样了?”吴家仁岔开话题说。
“好了,不再闹了。”
“哦。”
“你每次去捉生魂都带伤回来,这桥差的差事太苦了,听说桥长身边缺个桥卫,我和你阿爹商量一下,你去吧!”
吴夫人转身走到一张椅子旁坐下。
“我不去。”
吴家仁见母亲坐下,便知道母亲这是要促膝长谈了,再不下逐客令就得在水里多泡一会,眼看水都凉了,一脸笑容的说:“过会洗好澡,我特意去看望您。”
“你是赶我走。”
“不是,这水快凉了,我要趁热洗。”
“嗯,也没人来服侍你,我喊小桃过来。”
“不用,千万别喊。”吴家仁坚定的说。
“那好,我去给你喊桥医。”吴夫人转身离开,看到地上放着一件衣服,“这衣服,我帮你拿去洗了。”
吴夫人拿起吴家仁的大裤头,看到白色裤头上有一片污渍,知道儿子长大成人了,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下次外出,带两套衣服。”
“咦,还不如让小桃带走。”
吴家仁一脸害羞地把脑袋沉入浴盆里。
天空中,芝麻大小的雨滴连绵不断。
长长的的街道空无一人,街道两旁的店铺也都关门闭户了。
马蹄疾飞,溅起的水花纷飞,吴玉坤骑着黑骏马快速向颍州桥奔去,细细的雨滴落在眼前,模糊了视线。
颍州桥上,一滴雨水落在桥面上,接着“哗哗”的雨滴落在了桥面上,干燥的桥面瞬间被雨水浸湿了。
桥匠耿忠慌忙跑到望楼下躲雨。
桥人拿起身旁的铁盾牌,放在头顶上当做雨伞遮挡雨水。只见,盾牌上画着吴家战旗的图案。
望楼二层,一间狭小的房间是桥主办公的地方,属于桥主独享的私人空间。
吴家杰站在书桌旁,一脸欣喜地看着刚刚画完的一幅“桥江少女洗衣图”。
画上画着四名少女蹲在江边拿着棒槌捶打衣服的情景,少女形象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犹如少女走上画一样。
吴家杰拿起毛笔准备在画上题字,突然听到雨水敲打窗台的声音,立马放下毛笔,拿着玄铁剑走下望楼。
此时,雨越下越大,越下越急,还伴着雷鸣电闪。
吴家杰快步走到桥上,看到几十名生魂慢步走在桥上,“快,快,生魂走的太慢,背着他们过桥。”
颍州桥长六百米,以生魂的行走的速度最少八分钟走过桥。现在是危机时刻,早点过桥,早点躲过危险。
几十名桥人放下手中的盾牌,走到生魂前面,把生魂的双手搭在肩上使劲一拉,背起生魂快步向桥南头走去。
桥南头有一座巨大的石门,穿过石门便进入了轮回大地。石门有封门咒,只有生魂能进入此门。
突然,从桥底传来一阵“咕咕咕咕”的响声,吴家杰走到护栏旁,低头向桥江看去,清澈的江水有点发黑了,而江面波涛汹涌,潜伏着危机。
“戒备,戒备。”吴家杰喊道。
五百多名桥人听到命令,齐齐刷刷地抽出玄铁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