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俩同时离京,搞不好要出大乱子的!”
朱允熥自信满满的道。
“不会!”
“就算有人想闹事,孙儿也提前做了准备!”
“哦?”
老朱闻言顿时来了兴趣,猜测大孙是不是知道他那两个王叔搞的事情了。
“你都做了哪些准备?”
朱允熥古怪的笑了笑道。
“没啥,只是命徐六子带锦衣卫的人,将五城兵马司的人临时调换下。”
“另外,我还让姑父梅殷带兵进城,着重搜查一下里仁街、太平街……”
老朱听到这话顿时明白,大孙是真的知道那两个孽障的事了。
“你打算如何处置两位王叔?”
朱允熥歪着头看向老朱。
“皇爷爷觉得呢?”
“六叔和七叔的行为,往大了说可是造反,往小了说也是兵谏,您打算如何处置?”
老朱才不会接这逆孙的皮球呢,当场就将皮球踢了回去。
“咱在问你!”
朱允熥闻言暗暗叹了口气,看样子皇爷爷非得让我表态了。
“要是依我的意思,决不能轻饶两人!”
“各自削去两人两卫兵马,只保留一卫看家护院,然后撵回封地,无诏不得进京!”
老朱闻言皱了皱眉,然后默默的点点头道。
“可!”
“就这么办吧!”
火车即将启动,一众文武百官和海外使节全都上了车,只有朱桢和朱榑被锦衣卫蛮横的拦了下来。
“大胆!”
“你们凭什么拦截我等!”
“我等乃是大明亲王,陛下亲子,如何不能上这破车!”
正当两人闹腾之时,老朱从车窗探出头来怒斥道。
“闭嘴!”
“咱没你俩这样的儿子!”
“你俩就在这儿给咱好好跪着反省,等咱回来再收拾你俩!”
“啊?”
朱桢、朱榑闻言心头一震,脑子里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东窗事发了。
两人也不敢分辨,只能乖乖的跪在站台上。
京城。
徐六子在朱允熥带着大部队走后,直接命人封锁了城门,并将五城兵马司的军官全部用自己的人调换。
当他这边完事之时,直接在城门上挂上特定的旗帜。
一直等在城外的梅殷,见城内已经控制住,当即带领两万京营士兵进城,按照锦衣卫提前摸查好的地点开始抓人。
“你们不能抓我……我是楚王的护卫……”
“我是齐王的人……”
梅殷闻言当即从袖子里掏出皇太孙手谕。
“奉皇太孙手谕,楚王、齐王犯上,如有抵抗,格杀勿论,钦此!”
刚刚还在反抗的楚王、齐王护卫,在听到梅殷的手谕后直接傻眼,只坚持了几个呼吸就主动放下武器投降了。
梅殷一边命人对他们实施捆绑,一边跟徐六子闲聊。
“驸马都尉,这些人没想象中那么难缠呀!”
梅殷闻言淡然一笑。
“都是从京营里挑的人,很多人的兄弟还在京营呢,他们犯不着为几个藩王拼命。”
“再者说,皇太孙对京营的士兵不薄,军饷从未拖欠,年节还有格外赏赐。”
“城北上千家作坊,招工都优先招京营士兵的家属,他们岂能不念皇太孙的好?”
徐六子闻言附和道。
“这话说得在理!”
“俺们锦衣卫也是承了皇太孙太多的恩情了,上下都肯为皇太孙效死命!”
楚王和齐王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苦心准备多日的一场谋划,就这么被梅殷和徐六子两人轻而易举的化解。
期间甚至连刀都没碰一下,甚至让梅殷推来的大炮都失去用武之地了。
当然,这也跟楚王和齐王护卫的抵抗情绪不高有关。毕竟谁都不傻,没必要冒着杀头的风险去造反。
梅殷和徐六子将人抓住后就将为首的将领五花大绑,送到城外的火车站了。
然而,他们还是慢了一步,此时的火车已经出发,只看到了跪在地上的楚王和齐王。
两位王爷看到自家将领都被抓了,心里更是如同死灰一般,不敢再有任何奢望。
他们俩现在只希望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别被老爷子一刀给咔嚓了就行。
火车之上,朱允熥指着道路两旁的作坊园区讲解。
“皇爷爷,这片是纺织厂,主要由棉纺和麻纺组成。”
“这边是化工……主要生产一些肥皂、火柴等日用化工用品……”
“那片是重工……主要是机械加工为主……”
老朱坐在高级车厢里,透过车窗玻璃,看着道路两侧鳞次栉比的作坊连连称赞。
“想不到短短几年时间,你竟然已经干出这样一番天地!”
朱允熥闻言笑呵呵的恭维道。
“还是您老领导的好!”
老朱闻言白了逆孙一眼,然后满脸骄傲的哈哈大笑起来。
“虽然咱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但咱就是爱听,再多说几句,哈哈哈!”
朱允熥也不客气,当着老朱的面就开始大夸特夸,把老朱夸得笑了一路。
“逆孙,路边那些一排排的小楼是干嘛的?”
“哦,那是职工宿舍!”
“这么多作坊,每天上工的人很多,总得给他们盖个住的地方。”
老朱又指着一片楼房询问。
“那这边呢?”
朱允熥看了眼道。
“这边是学校!”
“很多工人都说拖家带口的,总得给他们的孩子一个上学读书的地方吧?”
老朱闻言暗暗点头道。
“火车能停一下不,咱想下去看看……”
朱允熥看了看外边的景色道。
“快了,马上就到站了!”
“皇爷爷就算不说,孙儿今天也是要向您老显摆下孙儿打造的工业园区的!”
“显摆?”
“你倒是说得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