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奎来到侯府,侯恂刚好在家,两家人虽然现在往来少了,但是往日的情分还在,因此很热情的接见了陆奎。
“尚书大人日理万机,打扰了。”
“这说的什么话,我们两家以前多有走动,情分摆在那里,陆兄有话直说便是。”
“既然大人发话了,那我就不矫情了。”
“但说无妨。”
“不知道大人可知道这顺天钱庄。”
“当然知道,怎么,你要去借银两吗?多大数额?还需要我出面?”
“大人误会了,是我未来的姑爷,年少气盛,得罪了那里的大总管,如今被关在南京巡抚大牢里。”
“哦——”闻言侯恂若有所思,这王承恩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不过也不是仗势欺人的人啊,这么没台面的事,他怎么会去做。
“不知道贵婿因何事得罪了那王总管?”
“大人认识王总管?”
“很熟。”当年王承恩挟天子令南京大整顿,哪个当官的不在他面前过上几遍。
“那我可算找对人了,唉!都怪我那不争气的女婿啊,硬要在顺天钱庄借贷一百年,钱庄没这项业务,他不依,所以就被钱庄以滋扰生事和讹诈罪给告了。”
听他这么一说,侯恂眼皮直跳,陆奎不知道这钱庄幕后老板是皇帝,他知道啊,这不是马王爷头上动土么,找死呢,什么叫作死,他今天算是见识了,真是活见久。
“咳咳——陆兄,这么说来还真是贵婿的不是了。”
“谁说不是啊。”
“要说这都不是大罪,官府一般会教育一番就完事了,不至于判罚太重才是。”
“所以这就是让人摸不到头的地方,还有更奇怪的,都察院现在居然也开始调查我那亲家了。”
“这是为何?”
“具体不知啊,只说是那王总管交代的。”
“不可能,哪怕他再手段通天,没有凭证之下,谅他也不敢随便插手官员调查的事情,应该还有其他的事。”
“这个就不知道了。”
侯恂暗自思讨了一会儿道:“陆兄,你看这样如何,你先回去,等我问清楚事情来龙再给你回话,你看如何?”
“是是——正该如此。”
陆奎回到家,陆夫人看他脸色深沉,开口相询:“怎么?老爷,侯大人不愿意帮忙吗?”
“这倒是没有,侯大人是个念旧的人,很热情,但是这事似乎有些麻烦。”
“哦?为何?”
“据侯大人说,他与那王总管很熟,也说这王总管是手可通天之人,应该不会随便插手官员的事情,都察院查亲家贪腐的事很奇怪,所以他也要问一下再给回复。”
“侯大人如今是三学士之一,位极人臣,还有他难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