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梅回道:“刘道友,现在在场的人境界都比你高点了,有什么事自己处理。”
刘肆听了又进入了装死的状态。
“来的是当当啊。”
“除了他还能有谁?”刘肆闭着眼,哼道。
“信不信等会我先揍你?怎么实力不够硬了,嘴巴还是跟铁打的一样?”胡摇两只鼻孔快怼到刘肆的脸上,被刘肆一脸嫌弃地睁眼抬手推开。
胡摇干脆地点着手指指向了沈梅,开始计算起来:“你不会出手。”
沈梅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胡摇又去晃刘肆的椅子:“你呢?”
“要是黎清死了,那你们全给我交代在这里,他要没死,你们自己看着办。”刘肆丢下一句话,抬脚走进了屋里,摇椅一下被黑风刮得快要散架,被胡摇扶好两只都带进了屋里。
胡摇边走边摇头道:“我也算见识少了。”
收拾好屋子,胡摇想了想又交给沈梅一个看着特别精致的挂坠和一只玉镯交给沈梅,难得严肃道:“这你得帮我交给我闺女。”
“为什么你自己不去?”
“她一直躲着我。”刚才那副要收拾刘肆的气势荡然无存,此时此刻的胡摇就是一个被女儿欺负的老父亲。
随即,胡摇拿出一张黄布,上面布满纹路术数图,中间置换着几个大字。
胡摇。胡屠。
看了一下,黄布被胡摇攥在手中,他踱步走到道场,随后站定。
看着漫天黑雾,胡摇最后还是跟在沈梅后头溜进了屋子里。
黎清眼下正在帮着春白斛一路拔出岩洞中一路往外的白色晶石,底下岩洞的那块巨大白晶石黎清没办法敲下来,只能拔掉了最底层墙壁上的晶石之后让春白斛在在中间基层阶梯旁打了一把小木凳,春白斛甚是喜欢,就坐那休息,看着黎清往上凿墙。
“黎清,快点儿,我出去还得歇一会才能带你往上飞。”春白斛此刻像极了那些光拿钱不干事的地主,催着自己地盘上的农户多弄些收成的样子。
黎清哪怕现在不知疲倦,但力气同样不大,他拿着那只巨蟒留下来的两颗牙,用蛇皮何木棍捆在一起做镐子,凿起来还不算费事,只不过这一长串的白晶石,光是走下来都得个把时辰,这往上凿可就更难了。
“斛姐,你就不能拿出你掐我那会的劲儿来?”
“那点是我在这攒了快五六年的力气了,要是一直有那功夫,我自己都能凿上去。”
黎清嘴角抽抽,合着最后点力气都给我造小床小桌子去了。
“斛姐为啥被困在这里?就因为是魔人啊?”
“我的名头说出来能吓死你。”春白斛坐在小木凳上翘着二郎腿,一只手撑在膝盖上顶着下巴:“你现在要把我放出去,说不准你就是大罪人了。”
春白斛言语没有太多波澜,但这几日的相处她惊人地发现黎清的脑子转得其实非常快,自己是魔人的事情只是告诉了他一些,就能凭空推断出春白斛自己和外界的情况。
不仅如此,还是选择帮自己这个魔人更是奇怪,春白斛想也不用想,外界哪怕再平和,魔人和其他族群在边界上的摩擦也不会少多少,哪怕不是人人喊打,那也不会有多受待见,能说见面就帮忙的更少了。
“到时候被碰到了我就说我是被要挟的不就好了。”
黎清到时无所谓,此刻他只想走出这片山林,当初就不该跟着胡摇引路来这里,几天不吃饭嘴巴淡出鸟来,那些打回来的动物都给春白斛吃了,黎清看着春白斛每吃一只兔子就身上的黑气就浓厚一分,便不再想着吃那些玩意,反正自己也饿不死,现在的他哪还想着什么修仙练武,能回家吃条鱼才是头等大事。
想到这里,黎清手上的蛇牙棒又快了几份。
山崖之上,当当和揭蛮过招数次之后竟然是揭蛮勉强占到了上风,当当手中的黑刀变得有些单薄,但也不吃揭蛮那些横劲十足的招式,两人就这么僵持在空中。坐在一旁的六长老没有半点要帮忙的意思,只是坐在地上看着。
揭蛮手中的剑火光大作,冲散了部分黑雾,他直接伸手抓住自己的剑尖,从中像是用劲撤出一样的将火光提炼成了一把新的长剑,成了之后才缓缓朝当当招了招手,同时还咧嘴笑了笑。
“愚蠢!”当当将手中黑刀甩出,通气连着一条黑线直逼揭蛮,揭蛮却直接一声大喝,用火剑直接将黑刀洞穿,在刀身上直接开了一个洞!火剑光芒稍弱,可揭蛮却是露出了笑脸,朝着当当冲了过去。
青山山腰处已经狂风大作,黑雾中却有几个身影慢吞吞地往山顶腾挪,正式沈梅,刘肆何胡摇,顺带还有一个李含光。
李含光此刻步履已经有些缓慢,哪怕自己散出灵气也只能稍微缓解一下周身的压力,根本无法像身前三个人一般惬意,胡摇还在往嘴里塞东西,见到李含光稍显吃力,胡摇便耐心劝解道:“李道友还是回吧,青山山风大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吹久了身子骨受不得的。”
李含光喘气摇摇头,坚持跟在三人后面。
“也不能这样扛着,没力了就吃点东西补补。”胡摇往李含光手里塞了一个锦囊,李含光打开一看,全是广场上炼丹炉里的药……所幸李含光养气功夫在这些天见长,闷声吞下两枚药丸,跟着几人继续往上走。
山腰上的几人已经能隐约看见山顶揭蛮散发出来的火光,在漫天黑雾中尤其醒目,但是刘肆却摇摇头,叹口气:“三流之辈。”
胡摇凑过来说道:“村里的店小二还能管着山上的神仙呐?”
被刘肆一把推开,胡摇就在一旁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