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管我…”观砚又看他,本来还想劝几句。
就看到秦肆眼睛里布着血丝,执拗的低声道:“老子是男人,还是你男人!我会带你出去!”
“……”观砚这一刻说不出心头什么滋味儿。
她前脚被人出卖,后脚又有人不顾性命的来救他。
昨天她还觉得感情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笑的东西,没几个男人靠得住。
现在有人用执着,强势的敲碎她心里刚竖起来的坚不可摧的围墙,硬是要抵在她心脏开一枪。
观砚美艳的脸上看不出情绪,死死地盯着想办法给她解开镣铐的男人,挤出三个字:“你有病!”
秦肆有病才会放着京市贵公子的生活不好好过,冒险来这里找自己!万一他死在这里,白瞎了这辈子投的好胎。
秦肆倒是被她骂笑了,嘴里说着‘你这个女人’巴拉巴拉的,一面又轻柔地将她抱起来一点,利用身高差缓解她被铁链勒的肿胀的手腕,一面道:“我要是没病能看上你?”
观砚竖起柳梢眉,刚要反驳。
又把听到他又温柔又吊儿郎当的语气:“得了吧,咱们都有病,正好凑一块去。省的祸害外面没病的人。你这辈子就跟我好好过,我会对你好!”
观砚别开头:“…我还不知道能不能出去。”
秦肆脸色放松,十分坦荡看着她:“不能出去也有小爷陪你死,怕什么?”
“……”观砚是真被他说的无话可说,定定地看了他好几秒,喉咙滚动,艰涩开口道:“秦肆,你不用这样。”
秦肆本来还挺温柔的,发现他没法打开观砚手上的镣铐,人也放松下来,只是抱着她没松手,闻言反而像是被踩中痛脚不爽地说:“老子愿意!”
观砚就不再说话。
暗牢里潮湿的水滴声滴答入耳,里面只有一盏昏黄的灯泡不至于让这里陷入彻底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