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灿冲吕布道:“哥哥,我等管是不管?”
吕布哭笑不得道:“兄弟,这是你的寨子,我如何做的了主?”
按本性,吕布甚是想发号施令,然而最近他时常反思自己以往是否做得过了,加上前段时间又看过曹孟德与刘玄德的传记,觉得为人做事有时当谦逊一些,太过霸道不是长久之计,是以不曾出言替薛灿做决定。
费珍见说凑上前来道:“我二人在此时日不短,一直未曾有所发展反而束手束脚,哥哥武艺高绝,为人义气,我二人甚是钦慕,反正在此厮混也是枯燥,情愿弃了寨子追随哥哥。”
薛灿点头道:“确是如此,还望哥哥收留。”
吕布闻言有些无奈,自己那谦逊的决心所为何来?这下人家不光要求越殂代疱,甚至还要投奔自己。
看其余兄弟反应,邓飞、马灵与萧海里三人虽然惊讶,但欢喜的成分居多,显是不知情的,只乔冽一个笑嘻嘻的点着头,估摸着是和费珍薛灿两人商议过了,是以毫不惊讶。
“即恁地,下去看看那伙人追的是谁,若是有冤情的就救上一命,若是个该死的,就让官府带了去。”吕布见众人意思如此,当即接了下来,徐州他都从刘备那抢了,现在有人投送如若不收,岂不是矫情?
“是。”
众人应声答应,当下留费珍守家,点起八十余喽啰下的山来。
……
山坡下,一长脸浓眉大眼,身高八尺的雄壮汉子手持眉尖刀,气喘吁吁地在树林里飞奔。
身后,十几个官差打扮的人提刀带网在后面急追,还有二十余名家丁装扮的汉子拿着哨棒刀剑紧紧相随。
“姓鄂的休跑。”
“停下!”
“逃犯休走!”
官差与家丁嚷嚷着,奋力在后面追赶,前面的人也不搭话,快速的奔跑着,只是面上阴沉似水,右手牢牢攥着刀柄,指节因用力显得发白。
“刘都头,万万不能让这厮逃了,捉住他,我家老爷愿送五百惯钱给各位官爷当茶水钱。”
后方一教师装束的汉子拎着泼风大刀咬牙奔跑着,见官差有慢下来的迹象,当即开口许以钱财,反正钱又不是自己的,老爷又说无论花多钱定要这厮死,那还不可着劲儿的许愿。
一众官差听了精神一震,打了鸡血一样往前急追,前面跑的那哪是人犯,那分明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那教师刚刚为自己的主意自得,转眼看见家丁又慢了下来,稍微一想随即明白这是嫌弃没有赏钱不肯出力,不由骂道:“一堆懒货,平时叫你们多练不听,现下这要命的关头给爷们儿丢脸,一帮入娘的蠢材也不好好想想,捉了那厮,老爷能不赏给你们钱财吗?若是捉不住那厮,仔细你们这群入娘的撮鸟皮!”
众家丁听了,心中一凛,转念一想是这个道理,不由也是加快步伐追去,自家那老爷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动辄打骂是常事,若是真惹得他怒起,遮莫小命都有可能不保,况且还有那天杀的李宗汤教师也在,这亡八整起人来也是个狠的。
一众人正跑的跑,追的追,突听一声响箭声起,前面树林处转出一群人来,但见前方一人骑着劣马,身着山文甲头戴顶钢盔,手持方天画戟背着硬弓,身材雄壮,气势逼人。
身后五个强人骑着马一字排开,再往后是四五十骑马的悍匪杀气腾腾的瞪视着众人,左右两侧还各有二十多喽啰提着单刀站在那里。
哪里来的强人?竟然还有这许多骑兵!
逃的人追的人都是吸了口冷气慢慢停了下来。
就见一个双眼赤红,手持长枪的汉子打马出来,将枪朝前一指:“哪里来的撮鸟,敢到俺们的地盘讨野火吃。”
一时间双方人马都安静下来,没人敢随便作答,只听闻急促地喘气声。
半晌,最前方被追的汉子上前一步道:“小人鄂全忠,还请各位看在绿林同道的份儿上,助我一次。”
“鄂全忠?”薛灿突然出声:“可是祁州有快刀之称的鄂全忠?”
“正是小人。”鄂全忠拱拱手:“些微薄名不想也为好汉所知,不知哪位当家的当面?”
他们在这里叙上交情,后面一人觉着着不对,看这伙强人兵强马壮的深怕两边联合起来,是以着急忙慌地走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