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阑将宋绛雪领到旁边的屋子里,宋绛雪气地双眼冒火星,一只拳头砸在桌上。
红阑抬头看了眼她,眉头微微皱起。
“楚楚,你还好吗?”红阑问道。
“好?好什么?好着被你们骗,被你们耍?”宋绛雪气话。
红阑坐下来拉着她的手,低着头,好似委屈一般,“楚楚,抱歉。”
宋绛雪回头看着她,语言冰冷,“抱歉什么?”
红阑抿了抿唇,“抱歉我骗了你,我一早就是到你是宋昀的妹妹,我还一直不告诉你。”
“所以呢?”
“抱歉,还有你皇兄的事。”
宋绛雪一听,连忙打断,“为何抱歉我皇兄的事?”
红阑疑惑,望着她。
宋绛雪侧过来,对着她,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你不该为我皇兄而抱歉,你只能为我感到抱歉。我皇兄虽然是我皇兄,但是他毕竟辜负了你,该抱歉的是他。”
红阑点了点头,微微一笑,泪光闪烁,宋绛雪一把手揽她入怀,“红娘,在你身上,我学到很多东西,谢谢你。”
红阑笑,吸了口气,又歪了歪头。
“你放心,我会休书一封,让人连夜带回都城,皇兄亲见。”宋绛雪说道,拾去她的泪水,“你这么美,眼睛可不能有泪花。”
红阑点了点头,这一刻,她居然觉得之前那个跋扈而嚣张的小娘子是那般温暖。
二人正在嬉嬉笑笑之时,司徒熵推开门,身子倚在门口,说道:“你以为你的信送的出去?”
宋绛雪一下子站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司徒熵轻笑,“麋州已经被胡人包围,如今,就算一只蚂蚁也跑不出去。”
宋绛雪一惊,遭了。她从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客死他乡,都城里还有很多自己眷恋的东西,自己爱的人,爱自己的人,好像突然,一下子什么都要没有了,自己孤生一人。
“那怎么办?”宋绛雪焉了似的茄子一般,软塌塌地倒在桌上。
红阑站起来,四下走动,忽然间,灵光一现,猛地回头,“我有一个办法!”
宋绛雪一听,连忙说道:“什么?”
红阑坐在椅子上,不慌不忙地说道:“我们假意示降,待到时机,突出重围,将信件送出,据我所知,盐城半月前就有从都城去了兵马,但是,就是不知道是去做什么?反正听说人挺多的,如果可以,我们怕是有救了。”
“好主意。”宋绛雪连忙喝彩,这个注意好。
“那谁去?”司徒熵问。
“我去。”红阑几乎和宋绛雪同时说。
“不行。红娘,你不许去,你不会武功,会受伤。”司徒熵突然说,面色凝重。
宋绛雪瘪了瘪嘴,“我也不会武功。”
“你皮厚。”
“……”
男人,呵呵。宋绛雪暗暗骂了一声,臭男人。
就是舍不得红阑去,也不应该说她宋绛雪皮厚啊,她宋绛雪从小在皇宫长大,锦衣玉食,皮肤吹弹可破,哪里皮厚了?!
“还是我去吧。”红阑忽然说道,“我虽然不会武功,可我马术了得,五年前,跟那人学的。”
“……”
司徒熵也语塞,那人那人,总是那人,烦。
拗不过她,最终定下来红阑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