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逾想了想,说道:“不过是公主与侄儿只见的玩笑罢了,姑姑不必放在心上。”
皇后听罢,点了点头,待到皇上也来了之后,众妃嫔也跟着进入了。
宋绛雪跪在灵位前,面色凝重,神情哀伤,最后又闭了闭眼猛地站了起来,四处看了看,看到贵妃的头上戴着一个金钗,便缓缓走上前,扶着脑袋,摇摇晃晃一摔,往贵妃身上一撞,贵妃没反应回来,被直接撞倒在地,宋绛雪也倒在了地上,一手撑着身子,一手扶着额头。
周围的人一看,连忙过去搀扶。
“楚楚,你这是怎么了?”皇后走进关心道。
“怕不是前日里感染了风寒,头有些晕。”宋绛雪说道,面色惨白。
贵妃爬起来,整理整理衣裳,说道:“公主病了方向感还这么好?”
宋绛雪轻轻咳了一声,说道:“母妃身上香粉拍的多,我就算闭着眼也能问到。”
“香粉?”皇帝缓缓看向贵妃,怀疑的问道。
先皇后曾经最不喜欢香粉,一闻到香粉便不停地打喷嚏,宫中的人大多都知晓。
“楚楚这是什么话?我哪里拍了香粉,兴许是……是平日里拍的多了,留在了身子上,染上罢了。”贵妃有些慌张。
“那味儿也浓烈,你个人的味儿,居然在不同方向都有。”宋绛雪说道,便朝嗅了嗅,拿出手中的一个木匣子,打开,飞出一只黄色蝴蝶,蝴蝶围着贵妃转了转,贵妃惊恐的看着它,又极力压制住内心的慌乱,见那蝶儿往太傅身上飞去。
忽然间,宋绛雪向太傅跑去,说道:“这不是巧了,太傅身上也有这个香粉。”
“你胡说什么!”贵妃一下子吼道,“你莫要污蔑我,我与太傅清清白白,你莫要污蔑我!”
宋绛雪撅了噘嘴,笑着说道:“母妃莫要着急,我什么都还没有说呢,你急甚?”
“陛下!”太傅见状连忙跪下,“微臣自入朝以来,便一直恪守本分,对陛下忠心耿耿,公主虽然是皇家贵女,可是臣也经不起这般污蔑啊陛下!”
皇帝看着眼前此景,面色凝重,“楚楚,你又要作甚?那日的……”
还没有等皇帝说完,宋绛雪却一句话打断他:“父皇!”宋绛雪顿了一下,“今日是母后的生辰,难道你要在这里再打我一耳光,我可什么还没有说呢,父皇不用这般着急下定论,母后也正看着呢!”
皇帝一时语塞,瞪着眼看着她。
“母妃身上是百凝香,由一百种花制成,我曾在香铺见过,此香留香时间极长,涂于肌肤之上,就会死死的救在肌肤上,而母妃向来最喜欢这种香,此香最为名贵,宫中除了母妃,怕是没有谁还愿意用这种东西。”宋绛雪说道。
贵妃眸子惊慌转动,攥着袖子,“你胡说!”
宋绛雪轻蔑一笑,“胡说?呵呵,方才飞出的黄蝶最喜这种花香,所以才会围着母妃飞来飞去,怕是后面又问道太傅身上也有这种味道,所以才又飞向了太傅吧?”
太傅听罢,连忙磕头,“陛下,微臣冤枉啊,微臣冤枉啊,请陛下明查!”
皇帝想了想,心中盘算着什么,又看向宋绛雪,没有说话。
宋绛雪看了一下眼林逾,刹那间,又收回目光。
“太傅一个男人,怎么会喜欢涂香粉,况且刚好涂的和贵妃是同一种?据我所知,只有肌肤贴着肌肤,才会染上香粉的味道吧?莫不是,有肌肤之亲?”宋绛雪说道,似乎在一点点将他们圈入她的陷阱。
这时候,宋绛雪像是一只狐狸,浑身偷着狡猾的劲儿,林逾静静地看着她,就像狐狸身后的温柔猎人。
贵妃一向贪生怕死,心情急躁,极其容易恼羞成怒,奢侈爱财。
贵妃猛地拔下头上的金钗,朝宋绛雪刺去,“宋绛雪,去死!”
林逾猛地一跃,当即将宋绛雪手腕一拉,藏在身后,又麻利地从腰间抽出软剑架在贵妃脖子上,贵妃吓得跪坐在地上,金钗也落在地上,手不停颤抖。
林逾目光冰冷,居高临下地望着贵妃,另一只手还死死地抓着宋绛雪的手腕。宋绛雪现在林逾身后,靠着他的后背,结实强壮的后背,似乎让人很有感全感。
“来人!把这个贵妃和太傅带下去!”皇帝恼怒的吼道,又着急的上前,问宋绛雪:“楚楚,你没事吧?”
宋绛雪看着皇帝,没有说话,皇帝低头看着林逾的手拉着宋绛雪的手腕,宋绛雪见状,连忙收了回来。
“楚楚,父皇错怪了你,还以为……”皇帝说道,便想伸手抚摸宋绛雪的脸庞。
宋绛雪往后退了一步,说道:“父皇不必这般,从小到大,父皇错怪的还少吗?世人都说我娇纵嚣张,可是父皇,你也这般认为的,不是吗?又何必假惺惺。”
皇帝不再说,皱了皱眉,眼神里满是愧疚,叹了一口气,说道:“楚楚,父皇……”
还没有等他说完,宋绛雪便扭头离开,林逾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又行礼说道:“陛下,微臣还有要事在身,就先行离开了。”随后,便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