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
陌生的词汇,但仔细想想,这不是前世那些娱乐作品中常出现的名词吗?
虽说那些只是人为艺术加工,但还是让许不厌浮想联翩,不过还是问问具体什么回事。
“天魔是什么玩意?”
结果他这一问,林蛋直接向前倾倒了,许不厌与左明河表示疑惑,看不懂这是做甚。
“爷啊,我没法多说,问过族里的长辈之前只能说个名字,不能说由来啊。”
——又来啊,谜语吗?
许不厌皱了皱眉,林蛋打了个哆嗦,左明河才看明白这蛋是在学人跪着呢。
“那你总得说说……”许不厌朝着左明河扬了扬下巴,“他和天魔什么关系?”
“我用秘法感知到气息,他身上有魔种。”这个问题倒是回答得干脆,“魔种壮大之后会带来祸患。”
“……”
“……?”
候了数息,林蛋没有续上话语。
“没了?”
巨蛋咕噜一下打了个嗝滚:“小的只知道有,不知到底是什么祸患啊。”
无言,只觉得蛋有些滑稽,左明河则是有些着急。
“有办法祛除这魔种吗?”
林蛋摇了摇:“不知道,至少我做不到。族内规定,发现魔种必须要通报。”
“那……”许不厌忽地问道:“没什么遇魔必除的规矩吧?”
“没有。”
那挺好,仔细想想之前秘灵对浊修的态度,没有这类极端规矩也算正常。
是的,正道那一套排斥浊修的思想政策在许不厌眼里是极端的,但大势如此,他自己也只会隐藏起来,而不是硬碰硬——哪怕他并不畏惧。
稍微有些扯远了,林蛋又是焦急又带些害怕与敬畏地表示自己需要通知同族处理,在许不厌面前它小命要紧,不敢轻举妄动,做啥事都请示一下。
许不厌尚未批复,而看向了左明河,读懂了他的犹豫。
左明河在担心,“天魔”,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林蛋说是没有,但他还是担心自己的事捅出去会招来祸端。
林蛋在等,许不厌也在等,沉默之中,左明河缓缓点头。
“我没有舍弃一切的胆量。”他说:“但既然有希望,我依然愿意赌一把。”
许不厌仿佛看见了自己的影子,他笑了。
得到准意,林蛋旋即驱使天赋秘法。不过它修为低下,此时又无秘境加持,无法与此前族人通知它那般迅速,可能得等上几个时辰。
等就等吧,虽说许不厌不会在这干等,但还是与左明河闲聊了一会儿。
“话说回来,那些人怎么又知道剑魔去了多宝林,又赞颂离药峰主在多宝林大展身手的。”
左明河亲眼见识过许不厌那斩裂天空的魔气,也识得那声“拔剑”,自然是知晓他身份,甚至可以说,他就是第一位知情者——林蛋是第二。
他打趣道:“你又干什么了?”
“我能干什么,不就顺手砍了几个魔修。”许不厌撇撇嘴,“就那群人爱瞎想,我可没心思辟谣,要是身份暴露麻烦事多。”
“可以理解。”
聊了一阵,又扯起其他闲话。
“最近这个月,我可是狠狠补习了。”说着,左明河从桌案上拿起一本书,正是之前许不厌拿来点破他秘密的奇闻异录大赵篇。
“这山下的大赵还蛮神奇的,八十年连续三任女帝。”
“确实。”许不厌赞同,“我大概了解过,八十年前的御驾亲征,机缘巧合…哦不对,应该说太倒霉了,竟是让大赵皇室男丁死得干干净净,就剩一位长公主。”
“倒霉,运气吗?”左明河轻念一声,随即苦笑着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