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不厌的到来没有掀起一丝波澜。
今天他虽然还是穿着青衣,但腰上没佩剑,至于八卦盘,他嫌弃只挂一边不好看,也没带。
令牌更不用说了,丑,他更不爱带。
至于他这张脸,认得的人不多。
没人知道离药峰主来了。
进来前,许不厌看了门匾。
纪律堂。
看名字就知道是干什么的了。
只是围观人群也忒多了点,粗看下来十几个人围在堂口当吃瓜群众。
许不厌就很疑惑,你们都像我一样闲得不用修炼的吗?
算了,先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了吧。
“外门弟子左明河,你可知罪?!”
只见纪律堂中仿若开堂问审一般,一人立在中心,许不厌认得,就那个被他带去比武会场外门的弟子,同时也是昨天两个倒霉蛋之一。
左明河昂首挺胸:“何罪之有?”
堂上主持者并非长老,而是一张年轻面孔,想来应该也是弟子,只是工作隶属纪律堂。
“呵呵。”堂上主持冷笑一声,“罪在你身为外门弟子,竟敢擅闯内门。”
外门弟子不在十峰,或者说,十峰是天门宗的内核,面向东面的外围,都属于外门区域。
“笑话。”左明河驳斥:“天门宗从未有过外门弟子不可入内门的规矩。”
闻言,堂上主持笑容愈发阴沉了,只见他举起手中小册子。
“但宗门大比,不允许外门弟子擅入玄玉峰,这是白纸黑字写明白的。”
话音落下,他高举手中册子让围观的众人看清楚,其规则确确实实写明白了,就和他说的一模一样。
一旁执杖的纪律堂弟子上前一步,“咚”地一声,刑杖猛敲地板,显得好不威武。
主持昂起下巴看向堂下的左明河:“你已无话可说了吧?”
堂外,许不厌单臂抱胸,摩挲着下巴思考。
仅看一面之词的话,似乎那个左明河犯下极大的错误似的,但围观群众的窃窃私语让他意识到似乎不是这么一回事。
“啧,我听说姓韩的不是那天重伤到现在还没醒吗?怎么又有这些破事。”
“小声点,他没醒他那群狗腿子还不会找事吗?”
“淦,他们手都摸到纪律堂来了,真是无法无天。”
“可惜这个好苗子了。”
许不厌听明白。
无论堂下的左明河有没有犯错,另一方都一定是在霸凌。
又是那个和师妹作对的,韩什么来的?总之就是那个恶少做出来的事。想到这里,许不厌眉头微蹙。
那个韩什么的,之前还没感受到,现在许不厌发觉似乎宗门内一切明面上的坏事都和他脱不了关系,有些恶心。
就是不知道,眼前的左明河,是不是被迫害了。
“呵。”此时,竟是轮到左明河冷笑了,“你瞪大你的眼睛看看,你所指的那一条规则下面,还写了什么?”
说着,左明河居然也掏出一本相同的小册子,直指着上面一行。
“外门弟子可由内门长老引荐参加宗门大比挑战内门弟子。”
主持顿时瞪大了眼睛,这条规则已经十几年没人用上了,压根没被他们放在心里,但,怎么可能?
“不可能。”主持面色青白,“证据呢?空口无言。”
左明河笑骂道:“愚蠢,既然那日在众长老眼皮下我能上场,那一切自然是合乎规则。你莫非是怀疑诸位长老错了?而且你还质疑引荐我的那位大人?”
堂外,许不厌禁不住点头认可。
这实施霸凌的主持,还有给他想出这主意的人,确实很蠢。那天那么多长老看着,一个外门弟子能上场那肯定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