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浓低头轻笑,从储物袋里掏出一瓶丹药放在明月枕边:“这是我祖母他们离开前留下的丹药,对你的伤口虽然仍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不过止疼还可以。”
明月骤然被她从与秦唐的情感里抽出来,下意识点了点头,道谢:“多谢仙子。”
舒浓低低笑了一声,将小白放在脚边,起身欲走,想起什么,又转回身来弯腰点了点瓷瓶,眉眼一弯:“但是,对柳叙白身上的那阵法就起不到什么作用了。”
她回头看了眼直愣愣盯着她们的秦唐,微微歪了歪脑袋:“既然你不能离开沧元,她想要游历天下,那你们就各有各的路呗,何必非要谁陪着谁,你的弟子总会成长,她也不是不回来,有什么纠结的。”
说完,她径直越过秦唐,走两步,又偏头叫了声还在舔毛的小白,对它扬了扬脑袋:“走了。”
秦唐和明月被她留在身后,舒浓一踏出房门,便看见一身白衣立在院子外的柳叙白。
他没穿沧元剑宗的制服,但也没穿其他颜色,他身上这身不如沧元剑宗制服精美,简简单单的素衣,平白又为他添了几分病弱之感。
舒浓不冷不淡地扯了扯嘴角。
他的脸色实在苍白,比屋子里的明月有之过而无不及,头发随意挽在脑后,静静地瞧着她。
舒浓蹲下身去抱起蹭到脚边的小白,慢慢悠悠地出了院子,径直路过欲言又止的柳叙白。
她抱着小白有一下没一下地逗弄着,身后轻微的脚步声一直没停,直至她重新立在刻着自己名字的石像之前。
舒浓仰头看了一眼悲悯苍生的神女像,一手抱着小白,另一只微微抬起,灵力迅速在她手心汇聚。
一只宽大的手掌蓦然抓住她的手腕。
跟了一路始终一言不发的柳叙白直到此刻才出声,声音干涩,像是许久未说过话:“……这不是多名贵的石头。”
他的手指微微蜷缩,似乎是触碰到舒浓冰凉体温的原因,他贴住她手腕的掌心下意识离开一瞬,又小心翼翼地握住。
舒浓偏头看他,视线落在他抓住自己的手指上。
这双直接碰过她身上符文的手伤痕累累,长出来的新肉看出书脆弱不堪,还有几处,连疤都还没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