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童谣注意到冼青云身边桌案上的‘初叶剑’剑稿,上前拿了起来,顿时被粘住目光,再也离不开。
她瞪大美眸,细细看着,越看越觉惊艳。
这份剑稿,无论创意设计,还是画工技巧,都堪称完成,比她画的剑稿好太多了。
“师父,这份剑稿是你画的吗?”童谣欣喜道。
冼青云咳嗽一声,道:“不错,是我画的。”
他当然不能说现场还藏着一个人,是这个人画的,所以只能冒名顶替,不然没法解释。
“不愧是我童谣的师父,画得太好了,没给我丢脸!”
童谣竖起一根大拇指,老气横秋道:“该不会是你知道我有一块玄铁赤铜,所以提前画给我的吧?是我父皇告诉你的吗?这家伙嘴也太不严了,一定又在你这里说我坏话了是不是?”
童谣身份特殊,虽是剑院筑基亭的弟子,但平日里难得去剑院,更多情况,大部分时间都在皇宫。
她是童照夜最小的孩子,唯一的女儿,从小无论童照夜夫妇,还是她的几个哥哥,都对她宠爱有加,可以说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如此长大,自然任性,在皇宫里也总闹腾,童照夜虽无限宠爱这个女儿,但有时也会和冼青云抱怨。
而当初他请冼青云收童谣为徒,也未尝没有祸水东引,让冼青云替他管教的意思。
只可惜,冼青云也没这个本事……
只见童谣摇头叹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感慨道:“这当皇帝的,怎就没个当皇帝的样呢?”
宫小年无语。
有这么说自己爹的吗?
更何况还是当今皇上?
自己这个二师姐,有点不对劲……
“你误会了。”冼青云摇摇头,一副拿童谣没办法的样子,然后替自己的好友解释道:“你父皇没和我说,是我一时兴起所画,与你父皇无关。”
“谅他也不敢。”
童谣一脸得意,然后道:“师父,这份剑稿和我的玄极赤铜简直就是绝配,能送我吗?”
她也是一名铸剑师,当然能看出,这份初叶剑稿,最合适的剑材便是玄极赤铜。
还没等冼青云回答,童谣便拿起剑稿,道:“好,谢谢师父啦!我就知道师父最疼我了!”
冼青云:“……”
他想了想,道:“恐怕不行。”
毕竟,这是宫小年的剑稿,他虽然是宫小年师父,却也不好拿自己徒弟的作品随便送人,即便另一个也是自己徒弟。
“唔……行的!行的!为什么不行!”
童谣把剑稿抱在胸前,连连摇头,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道:“我好喜欢……师父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冼青云最见不得童谣撒娇,也最拿她没办法,叹道:“行吧……”
“谢谢师父!”
童谣拿着剑稿晃了晃,笑道:“好个初叶剑,归我啦。”
旁边隐形中的宫小年,看了冼青云一眼。
他之前不知道,自己师父为何提起两个师姐,总是皱眉不语,现在总算知道,其中一个的厉害了……
然后,他又看向容貌绝丽、宛如瓷娃娃的童谣,叹了口气。
没想到自己宝贵的初叶,被这么被二师姐夺走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