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蔚蓝没有一丝云的痕迹,烈日只是那样高挂着,少年熊起的火愈发燃烧。
俯瞰我们辛德的操场,那些学弟学妹即使没穿球衣也能沸腾着热血,在每一处草坪上奔涌,这种大考完之后约着踢球约着玩是很正常的。
出考场的那一刻,张一瞳变得和以往不太一样了。盖上笔盖的时候,所有的试题,包括每一处选项答案明明都清晰无比。
但当两只脚都迈出考场的时候,那一切都像工厂的空气,就算吹跑了也不会想再追回来,同学找她对答案她也会说自己忘得一干二净。
有一种情况叫作选择性失忆。
“什么玩意,士别三小时,连选择题都不对了呀?”谢媃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眼前的她还正悠然自得的,看着她考前看到一半的爱书,她居然还看的下爱书。
谢媃还是第一次碰见张一瞳这样的反差:“啊?当然不对啊。”
其实这么难以置信,也是因为从前的张一瞳在这方面,已经强硬到强迫的地步了。
极其可怕,许泽焉到现在还在对这类事耿耿于怀,每一次出考场都会躲得很隐蔽,一旦被找到
“第五大题的第三小题你选什么?”
“我忘了。”
“原卷拿出来,快点!”张一瞳恶狠狠的看着他,手背上的青筋已经急得暴起,身上散发着一股不太友好的气息。
“好好。”这个直男已经很不容易了。他的瞳孔仿佛到现在都还无限放大。
张一瞳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怔怔地回头,突然想起期末又考完了,在今天。
“多亏了你。”
“蛤?”许泽焉僵住的脸一下子松弛了。
“我说,多亏了你,今天数学的压轴类型前两天还真被你讲到了,”可能是用脑过度,张一瞳彻底呆滞了,她似笑非笑,眼底还徘徊着祥和的笑意。
“啊行。”许泽焉表面上只是条件反射的抽搐了一下嘴角。
实际上倘若能窥探人心,这里面定是一大阵飓风拂过本是安宁的汪海,使其倒腾得波涛汹涌,而他还正是一只破旧的草船,被卷得支离破碎后不断下沉,被鲨鱼啃食,被微生物
“喂,喂!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听到我讲话了吗?”董滢滢像看着傻子一样看着他。
“不敢不敢!”他猛地抬起头。“哦,是你啊,那没事了。”
然后许泽焉被赠予了一个弹脑壳崩。
“算你默认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