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羡慕了(羡慕?靠,我为什么要羡慕?,你要是能顺利出世,这些你也能听见的,到时候你的感观能力将会是空前的,那时你自然会知道个中滋味。”他将杯子放下,又再次伸了个懒腰,一头倒在沙发上就睡,显然是极度疲乏了。
本想将他叫醒有很多话还未问,但转念一想,算了,让他躺一会吧。
看向卫生间想到被掉包的牙刷与毛巾不觉又陷回沉思,自己实在是太鲁莽了,想不到自己是如此的笨拙,多管闲事差点暴露了自己。子夜说的对,也能想到如果说我在跟杀手们见面时,不仅仅是中弹甚至是致残致死的伤呢?那么神秘组织恐怕会知道我更多的秘密,这样的秘密远比他们知道我枪伤口不见还要骇人,如果是那样,是不是说我将会无意掀开一个更庞大的漩涡?
微小的伤口没了,意义并不会太大,而如果说我真是断了胳膊断了腿呢?转眼又见我长出来了岂不是真的荒唐?
神秘先生拿走的东西没提取出来东西想必那时他们只会认为我早知道他们的行动,所以那些东西其实根本没触碰过。再加上他们偷偷安在这里的窃听器被子夜捏碎成粉末,他们只会更加觉得我是知道他们的行动的,这样想必能更让他们忌惮一些。从而只能想到我背后确实有一个庞大神秘的组织,也许他们会开始怀疑我受伤的真相,如果是以前的我按照他们角度去推测,只怕会联想到莫不是我的伤口通过一种与皮肤仿真度百分百的东西覆盖所以看起来没有伤口,这样的方向推测,绝对不会真的大胆推想我能自愈。
不知怎么得,突然之间我竟然开始心神不宁,顿时魂魄就像是丢了一般,恍然起来,一时之间分不清真与幻,摇晃着连睁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
苍茫的世界白雪纷飞,雪中静立一人,单薄孤孑,银色的发在风中飞舞,不知是眼前的一切要消散还是我要消散,那种晃动的不真实,就像是电影院投影机播放时被放慢了很多倍,一闪一闪的,随时都会消失也随时都会出现,这样的视觉冲击竟然还带动着思维,思维也跟着视觉一般,时而有思维时而停止思维。
就在频率越来越慢的瞬间我心中闪过一丝意识‘要来了’,也不知道是什么要来了,直到眼前真的开始出现点点异样的颜色,就像是两副画面被从不同的平行点分别打散,却能从平面看见两幅画折叠起来变成一副怪异的图像一般。
渐渐的频率加快了一些,使得我最终能看到画面中的火红色是她!
她浑身气焰高涨,在火的世界中飞旋高鸣,仿佛她是那片世界的霸主,巡视着自己的国土,浑身散发的凤毛鳞光就是她象征身份的皇冠,她的眼瞳血红一片,不细看还以为是眼睛给谁挖了去,仔细看才发现眼睛全被火烧的通红。
因为画面的间隔大所以我看得也是相当仔细才能看出的,用了不知多久的时间,我看到她的眼睛渐渐光泽出现,那是一种非凡的光泽,上面有着兽得凶狠,有着火般的无情,是那样的咄咄逼人。
她突然扭头向我看来,也在这时幻境犹如水面上滴落一滴水珠瞬间被搅和散开,我大口的喘着粗气,看着真实眼前的宾馆景物,脱力一般跌坐回去,心却始终不会恢复一般,那种忐忑不定,无比的慌乱炸开,一瞬间我竟然联想到,莫不是她要出来了!
一想到这立马失口喊道“子夜,子夜,她,是她。”此刻我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慌乱得跟个孩子似的,子夜的手轻轻拍向我额头“我知道了。”
此刻才发现子夜早就来到我身边,双眼担忧的看着我。
“她她要出来了,是不是说我快出世了?”
子夜挤出一丝笑容,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我竟然发现他的笑容是挤出的,才细看出他额头上冒出的细小汗珠,这太怪异“没事,这只是征兆,离真的出来时间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子夜的话就像是安神药,随即我从无比惊慌中镇定下来,皱着眉“子夜,你怎么了,怎么会冒这么多汗?”
他摇摇头“没什么,睡一会就好,太疲倦罢了。”他边说边往身后的沙发摸去,倒头便睡。
这一会我总算发觉子夜的不正常了“子夜?”
没有回应。
我急忙伸手去晃他,他依旧眼眸紧闭,似乎睡的非常沉,而触碰到他时我大骂一声自己实在太笨,刚才他拍打我头安慰我时竟然没发觉他的温度这么高。
这温度远比上次发现时还高出几倍来。
子夜会发烧吗?应该不会。
那么这温度难道是内力?
当你发觉自己完全帮不上忙时,是否会急得团团转,我甚至荒唐的起过一丝念头要不要找大夫来看看?
当然,这念头无疑实在是荒唐至极,这温度比开水差不到哪里去。
也就在我一筹莫展之时子夜梦呓般含糊的说了一句“别担心,我没事。”真不知道他是不是烧糊涂了,着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