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如果我对蛊术有一些基本常识,那么当时就会明白这女人是想要对付我了。
空出一只手摸向被扯过的痕迹,指尖摸到小小的一块皮肉,这女人真是狠,我心底抱怨着,还好被揪扯的地方不是很大,不仔细看是无法发觉头皮上少了一缕发丝的,这么细小的一缕发丝被她揪扯,显然她的目的并不是给我造成痛苦的报复行为,更像是一种警告,她迟早会把我头发扒光一般,想到这里,不免觉得这个女人给我带来的阴森感有些过度了,子夜还龇着牙,如果不是我紧紧抱着它,也许此刻它早已经追上去攻击那位了。
将混乱的情绪抛开,走之间又不受控制的看了一眼紧闭的病房门,总觉得里面全是头发构成的,这样的错觉使得自己苦笑,是的,此刻我又想起了在会议室时,看见林宝峰面上皮肤里游过长长的发丝,似乎能感觉到诡异的发丝此刻在林宝峰身体里游走,滑过内脏,甚至是侵入血管,这一瞬间不禁有些嘲讽自己,自己的心理素质就这么差么?
想到这里,加快了脚步,还是先去弄晚餐,吃饱了再看一下自己带着的文件内容,明天赶早处理公务才是,走出医院大门的那一瞬间,阳光倾斜的照下,并没有使人感觉到温暖,那种冰冷的寒,好像移动式冷藏库紧紧跟随着我,之所以有这种感觉,拜那位女士所赐,是的,我当踏出医院大门的时候,子夜发出低鸣,对上了那个女人,她手里抬着一个娇小的数码相机,迅速按下快门,见我发现了鬼鬼祟祟的她,慌张的再次逃开。这使人很不舒服,是的在医院时,她突然冲过来,扯下我一丝发,又在医院大门外躲藏着,拿着相机对着我拍照,她的行为让人无法理解,但直觉告诉我,不会是什么好事,她一定是想让我吃些苦头。当时因为没了解过蛊术,一个外行自然猜测不到那些超自然现象,比如说取我发与照片甚至是后来打听了证明里的出生年月究竟要做什么,我这样的外行是不可能联想到的。幸亏我真实出生的日期其实是虚假的,那次很幸运的逃过一劫,并不是说我没被施下蛊术,施展蛊术的人是一个高手,仅仅凭借着发丝与照片,在我身上施下了浅薄的情蛊,当然那次却是中招了,之所以说很幸运,应该多谢我错误的生辰八字,这情蛊很脆弱,比起倒霉的林宝峰来说,我比他幸运百万倍,因为我还有一只特别的黑猫,子夜与生俱来的辟邪能力很强,是它为我解开了情蛊。
详细的是这样的。
那天,我回到宾馆后,并没有什么不同,在第二天夜幕降临后,因为公事忙碌了一整天,用脑有些过度,回去后倒下就睡,睡的很沉。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我看见一个暗黑的屋子里,点着几只蜡烛,蜡烛面前跪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我是见过的,就是林宝峰的妻子,她身边整齐的摆放着许多钱,手里拎着一个塑胶袋,里面有我的照片与我的头发,她目光畏缩的望着烛光背后,那里有一个人,太黑,看不清模样。
那人开口“你不应该来找我,那孩子死心塌地的爱着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地方?”
她恭敬的回答:“这次是为了一个女人而来,她要破坏我的生活,她有着权利,可以使我的丈夫失业,没有金钱的支撑,我活不下去。”
“你所带来的东西,满足不了我,你离开吧。”
她急了“您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请说。”
那人低沉的声音“是吗?我只要阴女(未有过男女之欢的处子,八字与四象合起所占的阴超过四,还有最罕见的极,那是八字四象全占阴的人,这种人特别罕见。”
女人不再说话,恭敬的磕头。
低沉的声音缓缓的继续“八字。”
女人欢喜的念出一个生日,是我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随后,烛光中伸出一只手,她急忙打开塑胶袋,将里面的东西双手举过头递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