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德拍拍大腿“对,或者他们的目的是想挑战那位先生设置在山关处的禁制,他们带这么多高手来恐怕是想尝试破坏那个禁制,呀,真要这样就不得了了!”
几人都皱眉,瞬间气氛寒到零点。
风冰冷的回“别猜了。我们快赶路,回去通报长老们,他们自有定夺。”
此时,迎面而来的先行人员骑着马捏着马鞭的手指向我们“我们大人想请各位过去说几句话。”他说的是血红语,那时候我还听不懂,是赫德小声翻译给我听的。
风团长回绝了,但是对方死缠烂打不肯走,几番纠缠,谁都没发觉风团长眼眸里已充满了杀意,就连赫德与烈都燃气了杀意,正是这即将点着的火药快要引爆的时候,对方有急匆匆来了几人,慌忙下马,很郑重的用战士的礼仪向几人道歉,为了先行粗鲁的汉子不礼貌的行为道歉(用捏着马鞭的手对我们指指点点,说话一点也没客气的味道,好像他们能邀请我们是莫大的荣幸,应该感动得立马下跪谢恩一般,再充当起说客。
看那个战士卑躬屈膝的一边道歉一边努力说服我们,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看似中年的男人在我眼里与陆执事的身影重叠起来,眼眶不觉有些被泪水浸湿而模糊,咬咬唇,我拉过风团长小声的说“风团长,我们过去看看吧,别为难这个男人了。”这时候,我知道自己很感情用事,但是,从那天去医院后,我不知道多少次懊悔过,那种对亲生父亲深深的歉疚就像是毒蛇缠绕在心房,一口咬一个恨,恨自己的所作所为,从未尽过一个女儿的职责,直到他出事后,却为时已晚,这样的负罪感将我往绝境里逼,摇摇头,将心事藏起“好吗?”询问风团长的意思。
他将我眼神变换一丝不漏的捕捉后,淡淡的回答“随便。”
既然团长都同意了,赫德也没什么说的,至于烈更不会对自己的哥哥有什么意见,于是我们在战士的引路下,来到了第三个马车前,战士恭敬的通报(看得出他真的很像陆执事,那种一心为了某人,甘愿付出灵魂青春……即刻便从马车里走下一个白袍,他全身被硕大的白袍包裹,大大的布帽遮盖了整张脸,只能看见一点削尖的下巴,白皙,哦,忘了说,除了那点下巴还能看到他白皙修长的手指。他那只修长的手指指向我,瞬间感觉到一股温柔的气息窜进身体,不,是窜进灵魂般的感觉,很奇怪,我能感觉到它进入灵魂就像是血液流动一般缓缓的运转一圈,在这感受的同时,他拥有一副完美的嗓子,很有磁力,说着“没想到我感受到的强大气息竟然是从你身上流出的。”他说着我能听懂的语言,按照来到这星球后的了解,这是暗黑的语言。
风知道我除了暗黑语,其他的语言都不精通(没办法,这个星球只有暗黑语与地球上的语言相似,其他的完全是闻所未闻这时他说话用的是暗黑语“既然阁下擅长此语,我也不必用光明语进行交谈了。敢问阁下是有何事,若没什么事,我们就此告辞。”
他说话的语调似乎都与他优雅的行为举止一套,颇有点艺术感,当然我并不是说他像唱大戏的人“我们此行,并不是有敌意而来,我们光明的人,时刻遵守着章程(注:指和平公约中的条约,这个公约是血红先前的牛人主持下签订的,注明了光明暗黑皆不能将战事带进血红中。”他应该知道了我们的猜测,所以说下这话,是要表明他们不可能按照赫德臆想中去破坏禁制,从而得到战争的优势。说到这个禁制还真是奇了,就拿血红通往暗黑的关口来说,往血红进暗黑时光明人(除残废外根本无法进入,但是换成从暗黑进入血红时,却不存在禁制。光明与血红的关口同上,也就是说,假如我是暗黑的人(非残废,是无法从血红直接进入通往光明的关口的。
被他识破,赫德这单纯的小子瞬间涨红了脸颊,猜测着难道自己说的话全被别人听去了,多丢人,于是羞得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而烈与风并没有什么表情起伏,烈是对陌生人向来防备,风是经历的多了,自然沉稳。
感觉到那股气息转了一圈,就如蒸汽一般瞬间蒸发掉,白袍又继续说“小姐,你真的来自这片大陆吗。”他是在问我,不,我觉得他是在肯定,肯定的语气说着我并不是这里的人。
我瞬间觉得一股寒意自脚升腾至心房,多么恐怖的洞察力,多么可怕的一个人,我不知道为什么心底会这么评价一个我并不认识的陌生人,但是,总觉得他似乎能洞察一切。
风团长轻轻拍了我的手背,似是无意触碰到的配合着他上前一步的动作,任谁都觉得他是无意触碰到我垂下的手背,但是我知道他是有意唤醒被白袍牵引的沉思,他双手重叠一个x型头微微偏是法师们的标准礼仪“阁下,我们还需要赶路,就此别过。”
白袍竟然也用同样的礼仪还,看来他也是法师系的,似乎感觉他那双在斗篷下的眼睛正凝视着我,有种被看透的感觉使人不舒服“相信我们很快会再见的。”优雅的转身,轻身上了马车。
短暂的交会,就像是两头延伸的线,我们向着不同的方向擦过,路上赫德靠近我小声的问“你真的拥有光明系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