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家武器店面前,与打铁的女人对望半天,非常不确定的再次询问了“您确定这里只有你一位挲琳女士吗?”要知道传信人说过,挲琳女士是一个小巧柔弱楚楚可怜的女孩,而面前这个一手就可抡起一个巨大的锤子,单手好像随意的敲着铁并没有用力一般,好像锤子就是一小扇子,当时她抽出的一只手抡起地上一个巨大水泵,上面没盖,她一手就往一个大锅炉里倒,似乎那个水泵里装的并不是水,而是某种液体化的矿物质。两手同时加力的情况至少是同时抱起了四五个二十出头的女人一般的重量,当然那只是我推测中最保守的推断,实际上我相信,那重量远远超过了四五个女人。
她上下打量我,目光忽然被胸前的团徽吸引,神色从气焰嚣张瞬间化成了水,美目瞬间水汪汪的,神色羞答答,好似一阵风都能给她刮到大西北去“挲琳就是我,您找我有事吗?”
悄悄看了一眼团长,见他似乎也没什么要交代的,猜想应该是送对地方了,于是将信件递交过去“请您签收,发件人是戈特先生。”
她神色激动“是戈特的信?”急忙接过,连签收都忘记了,就慌忙拆开盒子,一打开里面是一条连衣裙,或者说应该是晚礼服,淡浅的色系,看起来煞是好看。
挲琳激动了好半天才想起了需要签收一事,一边抱歉自己的疏忽,一边签收,正待我与团长准备离开时,她又急忙拉住,说是非要送我一武器才行。当然,后来我才知道为什么她要送东西给我一素未谋面的陌生人,那礼服下便是求婚的信物,一个精致的戒指躺在盒子底部,挲琳心爱的男人向自己表示出永远在一起的求爱信息,她自然高兴地将武器店的武器当做红包撒给我这个传达爱意的信使了。
“我见您腰身上绑着一短刀匕首,猜着您应该是武系敏捷支派的吧。”她的猜测无非绝对大的成分相信我是属于高敏捷的盗贼之类,但是,我是吗?
她又说“那您是法系的咯?”
“您看这支法杖。”
“这不错。”她滔滔不绝的介绍着,似乎她已经忘记了自己只是送点小礼品给人,而是习惯性的发挥起了她的商人特性,开始了热心推销,势必将本店最贵的东西全往你兜里塞才满意。几近折腾,她滔滔不绝似乎我们都是她多年闺房密友,团长不习惯与人太亲近于是神情怪异,而我为了大家都有个台阶下,瞅见她似乎准备扔掉的处理品,一支简陋无光的法杖“就那支吧。”(法杖上有魔石镶嵌,所以基本都散发出光芒,有些强,有些弱,有些柔和,有些闪烁,至于不发光的法杖,估摸着充其量等于地上捡起的树枝
“您确定?”
她似乎有心挽留,有几分遗憾显露了出来,有一闪而过的不悦,估计是生意没做成本能的情绪流露(她那时候根本忘记了求婚的事,一个商人的惯性,一旦触发,脑海中暂时也只想到那些,譬如:今天卖了多少钱?盈利如何?为什么那位客人没购买东西呢?我暗想这样的商人是不够出色的,如果我是她,绝对不会让然瞧出我真实的想法,做一个完美的商人,使顾客来了一回,就想第二回光顾的事情。
……
如果说一个主角来到了一个魔法为主的世界,并不是说满世界只有魔法师,而是说主打魔法的世界,凡事都带个魔字,比如星球的名字魔星,比如魔战士,看吧,一个主角来到了魔法为主的世界其实并不代表她会成为一个魔法高手,或者一个顶级救护人员,她有可能刚一登场就渴死在沙漠中,也有可能被一只狗大小的小魔兽折磨致死,总之我想要表达的是,主角并不是会像动画片里的变形金刚一般拯救世界拯救地球还维护了正义,绝对不是那种拥有精钢不坏之身还有一堆崇拜你的粉丝呐喊着老虎油,恰恰相反,作为主角,我是一个不合格的落伍者,处处惹祸咱暂且不提,就连团长的魔法恶补课程都未有成功的案例,完全被对都市科学深信不疑固执且沉闷无趣的女人破坏了,捡其中一个任课教导我的魔法师气结的那句对本人的总结“资质愚笨”“愚昧无知”“愚蠢至极”那老小子似乎在我头上将所有带愚字的词汇都用上了,当然他并不解气,如果说眼神能杀人,他至少已经灭了我数次。一个男人,怎么能这么对待一个美丽端庄且年少有成的女人呢?事隔几年,再次看见他与一个男人亲昵的搂抱时,那一刻也就明白了,他压根就对女人不感兴趣,感情他也知道男人其实很有魅力的。
咳咳~绕远了,话说回来,大家一定疑惑,为什么那么聪明的大脑穿越后却不管用了,为什么会被辱骂愚笨,很多的为什么,这样说吧,打个比方,如果有天你回到了读书的时光中,也许是高三的时候,正巧是要考大学除了补课还是补课的生活里,有人指派给你的老师,第一堂课就要你站在十七楼顶凝神跃下,再跃下的瞬间从脊背上蹦出两翅膀从而不会遭遇坠楼死亡或者致残的痛苦,试问,你是不是第一个联想到的就是,这老师是不是刚从精神病院溜达出来的?问题是,这样的恶补中仿佛全世界的老师都疯了,最后你可能会怀疑是不是真相其是自己疯了。为什么学不通魔法,吟唱的咒语,别说语言发音深涩,就连基本的感应魔法元素我都做不到,吟唱的咒语即使毫无差错能看到的结果充其量就是漫长的等待,然后失望,最后习惯绝望。因为在血红联盟里,知晓光明魔法的人非常至少,就犹如凤毛麟角(光明联盟这个种族不喜好与外结交,较封闭,当然他们的骄傲来源于他们确实拥有强大的实力所以教导我的全是别系的魔法师,他们按照传说中的教科书有模有样的教导起来,当然,最后,不出十天全被气跑了。
团长冰寒的脸更‘冻人’了,领着我向着他弟弟住的方向走,左右拐弯几道,有些偏远,当然,如果不是觉得有些愧疚,我想我会好受很多,至少不会觉得一路上走起来很尴尬,很漫长了。
我思绪有些杂乱,想的东西多了,譬如如何弄到钱还给老鬼,譬如,以我目前的状况,救治他弟弟是不可能了,他给子夜吃下的魔晶不能白拿,到时不也是钱?或多或少,越前行倒也越艰难了。
正想的出神,团长风压低的声音响起,因为很近,唤醒一个沉思的人效果比较好“你,真的要我去尝试吗?”抱紧了子夜,其实我想说的是“你也看到了,我压根没什么魔法天分,就连这段时间以来的魔法咒文恶补都毫无进展,让我进去试有什么用?难道魔法还是买彩票不成?(注:买彩票=赌”
他眉头一紧,目光有些飘,不知道在看什么,或者说他什么都没有在看“你答应过会去尝试的,走吧。”
固执的人,不是我不尝试,而是,我就像是一个哑巴,而某个人正试图要我开嗓歌唱一般,最终还是扭捏的跟了进去,要知道,我其实是怕,如果尝试还是一样毫无进展,他会不会一个闪电般的魔法就让我从这个世界消失眼不见为净?
两扇大铁门夹杂着红锈,斑驳的点点好像是在诉说着近来这些年,这里人迹罕至,地上的杂草总是郁郁葱葱,甚至有些偏僻的角落杂草健壮的可怕,说明这里虽然有人打理,但还是很久才回来打理一次了,想到这里我有点后怕,风团长说自己弟弟昏迷不醒,那么没人人搭理的地方,试问那个昏迷不醒无法照顾自己的病人怎么生存?这不是开玩笑,主要是一进门的景象震撼了脑袋,心咯噔一下凉了,整块地面的杂草高矮胖瘦看得出至少一个月没人从这里走动过,那么风团长说自己的弟弟还活着会是真实的吗?
大家都知道,我因为亲生母亲的事故,学习研究起了部分心理学,此刻我怀疑风团长是一个精神高度有问题的人又何尝不可?第一,杂草说明至少一个月内无人经过,这里似乎也就这么一个出口,一道门,那么不止昏迷不醒的人,就是一头健壮的牛恐怕都已经饿死了。第二,风团长是第一个进屋的,他比我更早看见了地面的杂草情况,这样一个会设置陷阱会观察蛛丝马迹的大人物又何尝不明白这里至少一个月以上无人问津了,但是他竟然一点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甚至开始蹲下清理地面的杂草,这样才显得可怕。
我就是这样误解了,当然那是因为我不知道魔法世界中有很多带魔法元素的东西能够维持一个人的生命,即使不进食,即使无人照应,就像是一种附加服务,处处都有,行行都有,琳琅满目品种多的眼花缭乱。那时候我以为团长是一个有妄想症或者有精神分裂症的患者,情急之下,扭头就跑,多亏了我这么一折腾,闹出了一件事来。
我撞在了一个怀抱中,抬起头对上了风团长冰冷的眸子,他凝视着远处毫无感情的声音冰冷“你回来了。”仿佛他在对另一个人说话,而我自然联想到了逃不掉,杀人灭口之类,于是我的小心脏一个哽,心道,完了!堂皇的进入了昏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