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同样也是一身道袍,不过款式不同,并且这人比较落魄,全身上下道袍被割开多处露出数道伤口,袍子也被血液染红大半。他的速度很快,扬起手对上擦过我肩膀的无形力量,单掌往外一推一阵强力从他那里发出,撞击到身后的力量,本来走直线单一绕开我的力量瞬间就像是倒开水进杯中的效果一样,融合在一起面积涉及很广。
那种穿透性的攻击力量就像是一个大型的碾磨,我成为了豆粒,似乎耳边刚传来骨头碎裂的声音(可能痛感与压迫感太强产生的幻觉就在那个时候,只感觉有种更强的力量将我从两股力量中间的压碾打了出去(更像是被挤出去的感觉,耳边响起一个飘逸的女声(有回音的感觉“胡闹!修得伤凡人。”身体向后倒去,我看见了两袭白衣在风中摇曳,一男一女皆身穿道袍,就在这个时候我背后出现了奇怪的现象,就像我背部触碰到了水面,而不是等着我的地板。落下去的最后一瞬间,我看清了一个人,就是女道士旁边的男道士,这张脸,没错,是,就是两年多以前救过我的少年(当时我也没弄明白为什么那么久没见,能第一眼认出他是谁,毕竟他的变化还是挺大的,他似乎开口对女道士喊了一声“师傅”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我,女开口“不好,怎会这样?”然后我整个身体完全落进了感觉像水的东西里,无尽的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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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咙非常干涩。
好一会又感觉到脸上湿湿的,似乎是子夜,它在舔我的脸,想将我唤醒。
意识恢复了一点点,艰难的睁开眼睛,刺眼的太阳高高悬挂,地面上都是流沙,嘴唇颤动了一下很疼,似乎全干裂开了。我昏迷了多久?
等眼睛能适应光线后,我看见子夜爬在沙面上,时不时抬起头舔舔我的脸,时不时小爪子做出趴开我四周沙尘的动作,眼睛也只眯着一条缝隙,更多的时间似乎不行了,动作越来越缓慢,只是意志使它努力坚持。
干涩的声音“子夜。”
它连抬眼的力气都没了,气若游离的哼了一声,就倒下去不动了。
我的心一紧,急忙抱起它在怀中“子夜,你怎么了?”
此刻我才完全发觉自己身在一片沙漠中,那种空前的绝望席卷而来,我掉进了时空裂缝里吗?掉到了撒哈拉大沙漠还是?意识越来越清醒,才发觉自己的双手腕骨头好好的,似乎前面发生的被捏断骨头只是幻觉。但是,如果那些是幻觉,我又怎么掉到这个鸟不生蛋的鬼地方?一望无垠的大沙漠啊!说实话,我野外求生能力很低,以前的课程里从未有过野外求生演练,更何况是在这生存几率很低的大沙漠中。
感觉到子夜的气息越来越弱,一个念头升起‘我不能呆在这里等死’,我昏迷的时间里一定是子夜不断的刨开沙尘,才没有被沙漠活埋,而现在,我不能不为子夜做点什么。咬着牙,将身上的黑色斗篷脱下来,抱着子夜不知方向的在沙漠中行走。
高温下的空气似乎都是在燃烧,肉眼可见的高温向上升腾,晃动着视线,生命力正一点点的被高温剥夺,行走速度越来越慢,好像每抬起一步都很艰难。就在我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看见远处似乎有人影晃动,还有驼铃声‘叮铃,叮铃’。我用尽最后的气力喊着救命,因神智不清,当时就以为看到的奇怪动物是幻觉,后来,也证明了,那不是骆驼,的确是我从未见过的动物。
当我醒来的时候,几个怪人(姑且这么称呼吧,至少我从没见过听说过人的瞳孔可以是红色的正在往我喉咙里灌水,身边就有几只巨大奇怪的动物(有点像巨大版本的雄狮子,它们温顺的呆在一边,半爬着闭目养神。
对了“子夜!”
子夜还是昏迷不醒,即使灌了水,也没有醒过来的迹象。队伍中有一个年长的说“找祭司能治好它。”
当然,能沟通上的话,太少,似乎那位年长的人也不太会讲中文,更别提听懂了,基本上我跟他比划了半天,他也没弄明白我究竟想说啥。
即使如此,我依旧是幸运的,跟着狮队,我们一行人穿梭在沙漠中,他们是一个商队(从狮子身上的商品可看出,并且,这个沙漠也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大,仅仅几天就走通了(当然,还得亏怪狮速度快,跟骑快马似的。狮队带着我来到了沙漠边境的小镇中,那里完全没有沙化现象,甚至可以说是完全不符合逻辑的存在。怎么说呢,一般情况沙漠边沿都会存在沙化现象,渐渐的减少,再慢慢的进入环境稍好的地方,而我经过直到来到这小镇一路上看见的却不一样。整个沙漠就像是独立存在,它的边沿就是这小镇一点都没有沙化,可以看见是绿林也有水源,甚至拥有湖泊,而中间的相隔两边的界限,那边的沙尘竟然根本不会被风吹过来,就像是有一个巨大的玻璃罩将两边隔开的效果。
到了小镇,我看见一个同我是黑发黑眼的人,她是商队带我进的酒馆老板娘,她看见我眯着眼睛打量半天,放下手中一罐酒,脚踩在我坐着的凳子边,一只手捏起我的下巴,似乎审问犯人一般“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她所说的那里应该是指商队发现我的地方,因为之前她跟商队的人用一种我听不懂的语言交流过,过程中不时的看看我,是谁都明白他们在说我。
她下一个问题接连而来“你是法系还是武系?”
她把我下巴捏疼了,但是无论我怎么用力,双手都搬不开她一只手,她笑意更深了“就这点力气,你是法系的对吧?是为了赏金才去那里的吗?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