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小脑袋晃晃“我就知道主人自己是不知道的。”
“你知道?”
“因为你救了我啊,你先用微弱的力量维持着我的生命,那时候我感觉到很强的重生能力在体内升起。所以我知道主人你一定是跟我们猫族有关系的,猫族的九命术跟那种力量很像的,子夜也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就是主人身上完全没有力量的气息,若不是我收到主人的力量,绝对也不会相信主人这么一个…”它小爪子忽然抱住头“主人是最强的,子夜没有贬低主人的意思。”
努力忽略接受不了的玄幻色彩,注意到子夜的一个问题“子夜,你不用一会称呼我为你,一会称呼我为主人,想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畏畏缩缩的,不像你。”
子夜眼睛闪亮,因为光线暗的缘故,它的双瞳看起来是在发光“主人的爸爸妈妈不会都是人类吧?”
又想起他了,一个卑微着身子关心我爱护我的陆执事,我的亲身父亲,眼眶不知怎么的又湿润了,我咬牙,不是都说过了吗,绝对不会哭的。
子夜凑过来毛茸茸的像一个球一样在我身上揉,它在安慰我。忽然之间,我真的有点想哭了,一直以为除了他----我的亲身父亲,再也没有人这样默默的关心我,这样的了解我,知道我什么时候难过,什么时候想要什么……
后来,不知道怎么睡着的,只记得我抱着子夜,很暖和。
还是那样的梦,为什么要我一次次的重复去经历?
到了!忽然心头升起一丝警觉。是的,到凤凰了。
烈火中的凤凰华羽磷光,像天空中的王者,展开漂亮的双翅,从空中飞落在我面前,它落下后,随意的抖动了一下羽毛,磷光就像是海浪轻扬的在每一支羽毛上荡漾开,它口吐人语“那只猫兽本不是普通兽类,你可知道,但凡五界之内,奇珍异兽总是不断会出现。”说话的时候凤眼凝视着我,似乎想看穿我在想什么。
我调节了一下呼吸“你是凤凰对吧?神话书籍里有说你有浴火重生的能力。”
它发出轻笑声,似是人样,用单羽翼掩盖在嘴边,只露出凤眼“你就那么确定你所看到的凤凰就是我?”
我无语。要知道若不是两年前遇到那一心求道的少年,我压根就不会承认世上有神鬼之说。
它掩嘴的羽翼轻轻一挥,燃起一片烈焰瞬间犹如海浪抚过,将羽翼衬托的更美,它说“孩子,如今的你已能接受真实存在的事物,所以我才决定是时候该和你谈谈了。”
“孩子,你聪明,我很欣慰。刚才我说珍奇异兽总是不断会出现,所以你也就想到了凤凰不止我一只。只是,孩子,普天之下,亦只有我一个能从九命结中重生的,你我本该是母子,我因你受刑亡于神火中生于九命结时,成为了无尽寿相者。有人妄图改写历史,却还是改不了命运的注定,他杀我亡于九命之时亦是诞生之数,命运不可违。你我注定母子,即使你重生,亦属我孩儿,所以从你出生后,我便能感应到你的存在。”
“我怎么是你的孩子,别说些大话,我不是那一心求道的傻小子,这些胡话,你觉得我会信?”
它轻拍翅膀“孩子,你不正是动用了我血脉的力量救活了那只异兽么?”
这句话犹如雷击,我强作镇定“别说那些有的没的,用你的力量救活子夜?笑话,你是不是接下来还要说就因为我是兽族所以能与**流?我告诉你,我是人类,我亲生父亲因白血病离开了人世,亲身母亲在精神病院里接受治疗。还有!至于什么兽通人语有什么奇怪的?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鹦鹉都会学舌,猫就不可以?至于它活过来,我也可以用科学解释给你听,当一个强大的求生意念产生,会形成电波,从而干扰且改变很多东西,所谓的超能力,或者超自然形象。”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就是不敢去面对它所说的话,总觉得有一种更痛更伤的真相在等着我。所以,我宁愿相信它们是不存在的!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你真会强词夺理。”它笑“你是害怕知道真相,还是太过迂腐?”
意识到自己似乎开始被它牵着鼻子走,随便几句话就可以让我失去控制,迅速的调节好心态“你还要说什么?”
“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很在乎梦见我以前见到的人或事?”凤眼微眯。
不对,它怎么知道我在之前还梦见过别人,难道说它……“你竟然卑鄙到控制我的梦境!”难道那些痛心那些熟悉都是假象?
“聪明反被聪明误。”它这句话有些冰冷“孩子,你要记住一件事,聪明是好事,但是鲁莽与断章取义等同于自杀的行为。”
话落犹如真有一口警钟在心口敲响,这样的感觉不同于那种自我警示,而是更像有人强加上来的,就像真有一个人强制往我身上放置了东西。脑海迅速的分析之前所有对话,刚回放到最后几句对话时,突然脑海闪过一丝灵光,它说过能感应到我的存在,就连我做的事它似乎都了如指掌,如果我是它断然也不会控制梦境在前面加上那么几段联系不起来的事物,只是我真的要相信它吗?它说‘命运不可违’时,眼眸里明明有种不桀,而最后两句话语似乎又是在给我上人生课,伴随着那种被强制加入的警钟效果,断章取义鲁莽等于自杀?难道它在暗示背后藏有还有更多的不可说?从小做梦至今,它说我已经能接受真实存在的事物所以才找我谈话,它究竟想要说什么?还是要从我口中得到什么?忽然间全身一愣,两年没做这梦!为什么偏偏它不来,其他几个人的戏份也消失了,它一来梦境才又回复?我想反驳,但思及若我猜测错了,说出去,反倒是让它得到想知道的信息了。
“孩子,每次我入你梦中,都很难。而每次与你相见,你的心都在哭,显然是瞧见了什么,既然你戒备心如此之重,也是幸事,我为你高兴。但是,孩子,我需警告你一句话儿,若你真是在乎那个人,就忘了他。你的路,不好走,放他自由才是正确的。”它似乎有些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