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工作是非常幸运的,还记得被遣送到云南的时候,母亲住的房子,又小又破旧,铁皮木材随意搭建的危屋还没有我的浴室大,他们就住在里面。房屋好几处破烂不堪,用报纸等粘上,算是维修过了。当时,我傻了,杵在门外忘记了动弹。四周堆满了垃圾,这些都是弟弟平时一点点捡回来了,用于维持他们的生计。因为那时候我未成年,出去找工作,大多连面试的机会都不给我,辗转我找过几份小店面的小工职业(如果这也算是职业的话都没有一家是能超过三天的。从来没有自己动手做过粗活,只会给别人添麻烦,甚至有几家店老板再我闯祸后,将我扣留下来要求赔偿摔坏的瓷器等,都是弟弟一次次给人下跪,从来没有过轻生念头的我,第一次,站在大楼顶,想终结人生。我现在的老板出现了,他问我,为什么要在他的公司自杀?那时候我已站在护栏外,双手展开,准备飞下去。后来,薛伯伯录用了我,短短的一年间,他送给我的成人礼物是晋升我为他的左膀右臂。如果不是薛伯伯,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还能有担起抚养弟弟的能力,能够把疯癫的母亲送进精神病院做好的治疗。
收拾好文件包,匆匆走出大厦,望着万里无云的天空,我笑笑,是啊,我的命很好,总有贵人助。就像上个月告发教育局的黑暗内幕时,差点命送黄泉,又有贵人出现相助了。正想到这里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你终于下班了,我等了好一会了。”中国人真是说不得,光是想起,都有点说曹操曹操到的感觉。一个成熟漂亮的女人,就是她,我的救命恩人。不敢相信,如今毫无身价的我,一个月前竟然有人出钱买杀手找到了我…注意到她双手拎着几袋东西,很显然是刚从超市里出来“你怎么一个人去买菜呢?交给我就行了。”
她笑笑“你每天那么辛苦,怎么着我也算你姐姐了,替你分担点也好。对了,我明天准备去找工作。”
“你身份证补办回来了?”还记得上个月遇到她的时候,她说身份证等都被偷了,所以暂时住在我租用的房屋中。当然,她当时还带着一个人,她说是自己的弟弟,关于这个少年,应该有非常严重的自闭症,我曾提议送去治疗,她直接拒绝了。
她点点头“是,银行卡也补办回来了。现在还早,我们去看房子吧。”
“看房子?”
她眨眨眼“你那里怎么说都是租用的,买一套房子,住下来不是更有家的味道么?”
我为难了“暂时买房是不行的,弟弟马上要读大学了,母亲那边我想再找几个有名的专家诊治。”
“谁说让你买了,我可是这个家里最大的,买房当然由我来了。”她不容我多说“况且,你姐姐还是有点钱的。”
……
“谢谢两位女士,您看这合同有问题吗?如果没有,就请签名。”房屋买卖的员工热情的将合同递过来。
她笑笑,直接签下了名字,上面的名字与最初认识她时她说的不是同一个,我有点奇怪。
直到买卖完成后,她抽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我“拿着用吧。”
自然,我是不会收的,回去的路上我提起那个名字,她只是敷衍我,这一年来,我看过了解过很多心理学涉及在内的东西,所以不难看出她在撒谎,只是说当时没说真名希望我不要太在意。
最大的问题,在于她的身份证,当时签下合同有掏出来过,我眼角瞟见办证时间是很早以前了,如果说身份证是补办的,时间应该是最近才对。也就是证件遗失恐怕是假的,我悄悄的记下了她的名字与办证所在公安局甚至是发证日期,想让薛伯伯帮我查查。并不是我要去怀疑什么人,而是,有很多地方总觉得不合理。
还记得,她第一次到我家,我将最新款的电脑让给她,她无意中嘟囔了一句“地球的科技还真落后。都已经淘汰的n-3574型在这里竟然是最新款,科技整整延迟了几个世纪。”
并不是说她在说大话,而是她很聪明,对,相当聪明,我记得那时候我有试探性的拿一些理科理论找她,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简单得不行,甚至还说,这些连小孩子都难不倒。对于纳米技术她更是畅谈,聊起来甚至让我都觉得,纳米技术非常简单(当然,对于我来说那东西很难,而是从她的语气中,被不知不觉感染,产生了错觉她说,纳米电脑比起这个差距万里,所以才觉得这个东西(指我给她的最新款电脑太老旧。
后来,我越想越觉得胆颤心惊,因为我都有些相信她的理论,甚至我以前学过了不少理论都被她一致驳倒,她的计算方式很奇怪,给我一种错觉,她不属于这里。当然,我怀疑过她也许真实身份是牵扯到国家机密的,所以才会那么在意她的身份证发证日期有假。
回到了家中,她亲自下厨,我洗了个澡,从浴室出来,还没做好,于是擦着头发回了卧室,打开电脑,开始作文件,今天下班时还有几份文件没弄好,只有带回家来作。
大概十多分钟后。
“姐,吃饭了。”赵晨小力的敲敲门“吃饱了再忙吧。”
停下手中的活,走到他面前,笑笑“这几个月你长得到快,都高出我半个多头,以后咱俩走在一起,别人怕以为你是哥哥我是妹妹了。”
“姐,你是女孩子,要长多高做什么呀。”
笑笑拍拍他的肩膀“走吧,吃饭去。”
来到饭桌前“把你弟弟也叫出来吧,总一个人关在屋子里也不是什么好事。”
她有点为难“算了,先吃饭吧,不用管他。”
赵晨小声说“姐,你朋友的弟弟好像这次超过三天没吃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