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身体猛得向身后墙壁靠去,惊声尖叫起来,这一刻也许失去了理智,也只是一瞬间,当高音划破整座校园,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面颊上滚着一滴滴冷汗。刚才那个是什么?
一切还得从我探下头说起,我探下头,看见砸在地面上的是一个人!她长长地发不知道被什么撕扯过,头皮顺着剥落了一半,发粘成一并,脑浆正在向外涌现,血泊中她被扭断的脖子与身体来了个16°面部朝上,睁大眼睛盯着我,她长大的口一直汩汩的滚出血…我僵硬在那里,被眼前看见的‘凶景’震撼得忘记了思考,只有一个意识,她从楼上砸了下来还砸在我身上过,特别是脖颈感觉到得发粘过一定是她。
她突然动了,长大的嘴巴开始收缩,最后呈现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眼珠还转了转……那一瞬间我告诉自己是幻觉,被刺激产生的幻觉,要冷静。
更令人不可思议的一幕,她的四肢也开始动了起来,起初很缓慢,渐渐加快,看得出她想从地上爬起来。似乎我能听见她挪动时每一寸碎裂的骨头发出清脆的响声,声音越来越清晰渐渐的似乎是在耳边。此刻,我已经完全被震住了。
心跳几乎停止了一瞬间,闭着眼睛给了自己一巴掌,睁开时地上的人失踪了,血迹也没有了,一切就像只是做了个白日梦。不禁松了口气“也许我该去看心理医生了。”一切只是幻觉啊,我苦笑,整个人犹如脱水一般,软弱无力的慢慢收回前探的身子,刚准备站起来左耳边突然感觉到有人吹气,我确定是有人凑近耳朵吹气,一阵冷颤本能的扭过头,转的太迅速嘴边鼻子都擦上了她绽开的脑浆,还有一丝发丝粘着血液粘在我鼻前又落在唇间,刺鼻的腥臭,几乎零距离眼前这个凑过来的开颅过的大脑看得更是清晰倍至,上面只残留着一指宽的脑髓,脑髓上白花花的蛆虫涌动着……(此时这间教室传来学生们的齐声朗读迅速的倒退几步撞在了隔墙上,肩膀正正的插进那一段钉子,剧烈的疼痛终于将我推向了崩溃,抱着头跌坐在地靠在隔墙上惊天尖叫。
五点零五分。
校医室。
任由校医再怎么询问搭话,我都闭口不言,右手指甲险些被砸落时用力一扣掀掉了两片,双腿小腿骨前严重擦伤,左膝盖被走道的边沿削开了一块肉,右肩偏上被铁棍戳出三厘米左右的小窟窿。就在他们发现我的时候,我知道,只有我一个人看见了那个,冷静下来后,我选择什么都不说,只是,我真的需要看心理医生了吗?
四天后。
这几天见到肉就恶心,老妈担心我,还是让我彻底的去医院住下,再加护病房里,看着白白的墙壁,白白的被单,白白的护士服,心里渐渐平静了许多。我没跟老妈讲,对于心理学,平日里也研究过,我深信我还不至于严重到真需要一个心理医生治疗,几天里,我渐渐的调节心态,那一幕也不再成为噩梦了。
凌晨一点十三分。
我听见门打开的声音,一双高跟鞋踢踏踢踏,照顾我的护士医生都不穿高跟鞋的,而半夜谁会穿着高跟鞋摸进来,并且,高跟鞋是怎么进入加护病房的?不会是三妹又耍什么心眼吧?想到这里,轻声迅速的从床上翻了下来匆匆用枕头塞进被窝里,将被子一拉,迅速的闪到卫生间门后(门是开启的,背后有一点缝隙,我侧着身正好能站进去,顺便能透过门缝看见床上半节高跟鞋走近了,果真去向了我睡得床。她应该停留在床尾,此时安静的自己能听到自己的呼吸。
透过淡淡的光线,我先看见一双手轻柔的摸向被窝好似在抚摸谁,然后看见她身体随着双手滑动向前倾,长长地黑发与洁白的被窝形成鲜明的对比,她就像是在抚摸自己的爱人,最后整个人爬上了我的病床,她抱紧被窝,鬼魅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有些尖锐就像是生锈的铁器摩擦“我们永远在一起。”
我摸向身后的洗手台,握紧牙刷(本能当做武器,看来这个是一精神病了。
就在这一瞬间,我身后燃起漫天的红光,将整个卫生间照的通明,我转过身,手中的牙刷掉落在地也没发觉,呆滞的看着毫无理论性的场景,整个房间除了我所在的卫生间,熊熊大火烧着,火焰主要来源于床上,就像是那里有几桶汽油一般,大火疯狂的左右张狂的跳舞,整个房间就这么燃烧着。眼前床上依稀可以辨认出是两具烧焦的尸体,很快,尸体就开始溶解在一起了。(第一,我床上除了刚摸进来的精神病在没有其他人,哪来的两具尸体?第二,即使女人拎来了汽油桶,火势也不会尽速的这么快,我只是转身一个瞬间,紧紧一分钟不到她就成为了烧焦的尸体接着是溶解了大部分。一定,又是万恶的幻觉,揉揉太阳穴,闭上眼睛调整呼吸。
数到一百的时候,睁开眼睛,洁白的一切又回归原位。
……
“您还是早点休息吧。”陆执事好心提醒。自从我闹出惊天大喊后,父亲也默认了让我搬出来住,他觉得我的品德气质等实在太丢人,并且会带坏三妹,实则,我是被赶出来的。
手指还是会痛,打字的速度也变的很慢,我搜索着那些被骗修道的铁铮铮例子以及被骗全过程,还有很多类似神棍的骗子幌子实案例,一边详细的整理“快完了,他生日快到了,我想早一点把这个拿给他,让他早些清醒。”
通宵达旦,终于将这本书完成了,匆匆洗了脸,三天没合眼了,有些虚脱,唤了陆执事“把这个打印出来制作成一本书籍,送过去。”飘似的荡到床边,倒头就是昏睡。
梦中,我躺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中,那袭白衣终于回头了,不过他似乎没看见我,从我身边走了过去,我无力的躺在那里,只能看到他皎洁的衣摆上面竟然没有沾染一片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