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准备说点什么的白泽忽然停下迅速转身就连紫发也是同时做出这样的动作,再迟钝的我也能猜到有情况要发生了,或者已经发生。
随着这动静,我看到的是,那个尾行的女人突然发难,冲上前去准备抓住陆清风,陆清风又岂是她这么笨拙的动作可以捕捉到的存在,女人望着抓空的双手,忽然一愣,猛的抱住脸跌坐在地,哇的一声嚎啕大哭“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怎么可以,呜呜呜~~~我们的孩子怎么办?你怎么可以这样,呜呜呜~~~~”
陆清风的姐姐拦在了他前面,掐着腰,一副悍妇模样“小姐,你认错人了!”
而陆清风却根本没有多看一眼地上嚎啕大哭的女人,抬着头,目光看向远处,眼神有些茫然。
回过头竟然看见白泽的目光同样朝着那个方向看去,嘴角刻下一抹玩味的笑,仿佛地上嚎啕大哭的女人不存在,只是看着远方。连紫发也同样如此,一种感觉,远处有什么足以吸引他们视线的存在出现了。
寻着方向看去,远处又走来了一拨人群,明显是比我们晚到的航班刚下飞机的人们,这一块地盘,留下了两个女人的声音,一个哭泣一个指责,周围也开始聚集了好热闹的人群。而我只在乎一件事,白泽他们究竟在看什么?
这批人群通过甬道三三两两走了过来,一个时尚金发女郎踩着高跟鞋拖着行李箱来径自朝着陆清风走过来,同时也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地上哭泣的女人,挂着微笑对陆清风伸出手“你好。”
看向白泽紫发,两人的视线也拉到了金发女郎身上,难道这就是吸引他们注意的人?
陆清风没有伸手,只是略微皱眉“你是谁?”眼神还是如此迷茫,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陆清风这样的神态,就像是迷失了自我的人。
地上哭诉的女人意识到身边站着一个踩着高跟鞋的女人时,擦擦眼泪抬起头,看见金发女郎笑着跟陆清风打招呼,一瞬间将愤怒嫁接在了她的身上,爬起来,朝着金发女郎的头发揪去喊着“一定是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金发女郎仿佛后脑长眼,就在女人双手快要碰到头发时,身形一闪,迅捷的扣住女人的双手,将她擒拿在地,笑着“小姐,麻烦你安静一些,打扰别人谈话是很不好的行为。”
此时围观的人群逐渐扩大,非常热闹。
白泽轻笑,声音很小,竟然能令金发女郎惊讶的抬头对上白泽,神情中仿佛在震惊,就像是刚才走过来时并没有发现此人,现在才第一次见,并且带有深深的恐惧,也因紧张,扣紧女人的手失去了力道的控制,过力捏疼了女人,引得女人一声惨叫,我听见骨裂的声音。
白泽又笑了,声音大了许多,这次金发女郎直接松开手,连行李都忘记拿走,逃似的迅速朝着出口奔跑起来,就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
“出发吧,哦,小佳你送这女人去医院,我晚点过来接你。”白泽懒洋洋的走到陆清风面前有意无意的停下了步子“我们先回去了。”失魂般的陆清风才被这声音惊醒过来,几个人扔下我先离开了。
我一边笨拙的安抚痛苦的女人,一边接过两人的行李(这受伤女人的与落跑金发女郎的行李还好这女人并没有胡闹,乖乖的配合着我坐上了出租车,朝着医院去……
“你跟莫仓认识多久了?”
“莫仓现在有女朋友吗?”
“难道那个女人是莫仓的老婆?”
“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
这个女人叫红,来到医院后,一直对我喋喋不休,虽然我没有搭理过她一句,但是她却能一直自言自语个没完,她认定陆清风就是她所谓的莫仓,一个抛弃了她与孩子的男人。很巧合的是,她的朋友经过多番较长时间的劝导,终于同意接受朋友不知第几次送来的机票,旅游(放松身心的最快捷径,竟然在众多安排的一个个日程中乘上了与陆清风同一架航班。
本能的认定,陆清风就是莫仓,在飞机上时,她有些犹豫,最后就是上演了那一幕,一个认错了人自己却根本没发觉的闹剧。
看着医院的窗户,耳边一直是红的喋喋罗嗦,基本后来我完全无视她的声音了,静静的透过玻璃窗看着白云,仿佛又回到了那时候,每天看着白云飘过,日出日落,不知时间的逃避着,噜噜那时候是不是很伤心?即使白泽说那个世界是虚幻的,那个梦中的天使有着同噜噜一模一样的温柔,就像是同一个人,是他赋予了我一切,救了我。忽然,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悲伤,心口会有一种疼痛感,身体所能带来的感觉真的是以前无法理解的。
感觉身边走近一个人,低下头,是红。
她哭红肿的双眼下那双暗淡的眸子死气沉沉“其实我也知道,挽回不了什么。莫仓既然抛弃了我跟孩子,说明他的心底已经彻底的没了我们母子两,也难怪他装作不认识我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竟然有种同情的感觉“他不是莫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