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直觉告诉我,昏迷时间并不长。
这是一件旅馆,一般旅馆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难辨认,只是要猜到是哪一家,就难了。
爬起来,目光对上了沙发上那个阴沉的男人,手里拨弄着一条黄色的毒蛇,见我看着他,嘴角怪异的抽起,那个昏迷前听到的声音同处一彻“小姐,没事吧?”
冰寒沁进了骨髓“这样做,对你没有好处的。”
他瞬间收起了笑,冰寒着脸从沙发上掏出我的电话蛇顺着他的手爬上去蜷曲身体裹住它“你知道什么叫多管闲事吗?”
到这里再傻我也明白了,感情是当初那个施蛇蛊的主来了“我不明白。”
“你明白,非常的明白,所以来报答你。”
装傻不行了“你施蛇蛊害人,我除掉了蛊,你也只不过是失去了一个害人的工具,何必这样做?既然我能破一次,也能破第二次,万一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亏吗?”
“我就说你很明白,一只蛊,我到也没有那么小气,只是你惹到了我的头上,怎么能不好好报答你的恩情呢?”蛇迅速从手机身上移开落到沙发上,男人非常气愤的将手机往地上一摔,整个面部也包括他的声音在咆哮“你害死了我老婆,今天是来报答你的恩情的,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折磨你,直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害死你老婆?”一种不安的想法在扩大。
果真“我下的是双头蛊,你杀了一条,回来了一条。”蛊毒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一点放出去的毒物受挫逃回来,就会变本加厉的找主人索取,比如说你放出去要一个人残废,它被外力击回来了,就不是要你残废那么简单了,凶狠也比以前多一倍。由此可推断出,当时机缘巧合,她老婆替他挨了一劫,也许是他让他老婆做了替身。
“你这个是现世报,害人终害己,还不回头?”说到这里,突然发觉不对,抬起左手,赫然出现在面前的是蔓延至整条手臂的溃烂,溃烂并没有疼痛,连基本知觉都没有,也就是没有知觉,才发觉不正常“你,究竟要做什么?”
他嘴角抽搐,眼神疯狂“帮你蜕皮。”
“你tm到底要做什么?”我发狂了,但是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去了四分之三,刚冲到门口准备逃跑,就被他一巴掌抽地上爬着了。
他蹲下“小姑娘好像挺了解蛊术的,不然,你猜猜我tm到底要做什么?”
“呵呵。”
又是一巴掌“你笑什么笑!”
“哈哈哈。”
举起的手停下了“来,把东西带上来,让她看看新衣服漂亮不。”随着他的自言自语,一条碗粗的蟒蛇尾部圈着一个瓶子游了过来。他接过瓶子,透过玻璃,我的心瞬间跌落谷底。那是蛇皮,几种不同的毒蛇皮装在那玻璃瓶子中,表皮还有恶心的液体混合,就像是刚从蛇身上拔下来,连泥土等都没有清洗过的鲜皮!
“看来你也知道我想做什么了。对,我就是要让你蜕皮,一层层的褪掉,在给你上我刚缝合好的新皮。别担心,第一层皮我不会让你感觉到疼痛,我要让你看着自己的样子,受尽折磨。”他将瓶子在脸上摩擦“新皮做的有点小,所以接下来你还要再褪,一直到合身为止。”
“疯子。”
他猛地一把拽起我往浴室拖去,到浴室门前将我重重的砸在了镜子面前“好好欣赏吧。”
随着门嘣的关上“你tn个畜生!”愤怒远远盖过了恐惧,如果可以我真恨不得把他骨头拆了!拆骨头?拆骨!“畜生,你是不是忘记一件事了?给你娘拆骨。”
门被他一踹发出嘣的一声巨响“闭嘴,等上皮的时候老子会让你享受碎骨的感觉的。”
思绪渐渐清晰起来,四处看了一眼,用尽全力开始了对梳洗台的拆迁工作,用脚使劲的踹。一般旅社的门绝对没有梳洗台那个小小的圆筒状的几颗螺丝钉拆卸的容易,依照现在的力气,也只能做这个了。试了几次,直接爬了上去,用尽力气一跳,哐当一声,随着梳洗台的砸落,我的脚也扭了。
左手肘磕碰到地面时,一块不完整的肉皮吧唧糊地面了,一阵恶心,忍住没吐出来。此时腐烂已蔓延到了更多处,左手就不用说了,整一血肉模糊消去了一大圈。咬牙抬起梳洗台,左手没皮面加上血液的涌出太滑,光是配合着右手都很艰难。
举起梳洗台往门扣上用力一砸,眼前一阵黑,瞬间又恢复了过来,我知道是失血过多了。
抬起梳洗台准备第二波,听见了脚步声,迅速往一边闪开。
“tm烦死人了!”他推开门冲进来。
右手力道加大往他头上猛得一扣,但是左手太滑,失败了,只是扣到他额头,弄出了点小伤口。
脚险些一滑,还是咬紧牙关直接乘着他没反应过来一个旋踢,肘心随着一扣,卡在他后脑勺。他的蛇不知从什么地方爬出来,咬了我几口,刚准备一次给他送上路,却没有这个机会再给我了,一阵昏天。只有些许意识强着支撑,我不能昏,等他上皮后,我就完了,就再也不是人了。
强烈的晕眩,让人不禁想呕吐,这些都被我忍住了。
知觉意识又开始了清晰,迅速睁开眼,只见一张蛇皮正往我身上盖来。
借着左手的血肉用力一滚,他双手铺来的蛇皮一空,脚步一乱准备扑过来用蛇皮盖住我,咬牙借助弹跳想跳开,但是脚下都是血肉,一滑,也好险的刚好划开了蛇皮盖来。他的蛇皮正好盖在了地面,整个人扑到,想爬起来,突然发觉他握蛇皮时很小心翼翼,双手带着塑胶手套,即使跌倒扑在地面也保持着不让自己的皮肤触碰蛇皮。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最后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