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我想起了多年前那个被蛊反噬的老人,嘟囔了一句“你饿了找你主人去,把我惹急了,我也不是吃素的。”
那女人突然不动了,也不出声了,就像死了一般。
武司耳朵也灵敏“你刚才说什么?”
就在刚才我已经猜到这女人和蛊,虽然也是大概猜测,心里却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声音在肯定,她身上有蛊。本来是有点想提,但是,一想到上次遇到武司的事,忍了。
见我没说话,武司也不多问,反到盯着女人,怕她又惹出什么乱子来。而我却知道,那东西此时正在审视着我。
以前我接触过蛊一说,初中时,我比较像男孩,在外面认识了一个少数民族,这个小伙子皮肤黝黑,却很讲义气。那段时间胆子大,总想去坟山抓只鬼,卖给国家,以后就不必辛苦上学了(小孩子天真。有次他提到蛊,说他家外婆会虫蛊,我们不信,他急了,说是真的。还说,养蛊,养鬼,都是不许外人瞧的,而蛊和鬼都一样,被圈养了,就唯主人是詹,还是很顾忌主子的。一般来说,派蛊或者鬼出去了,任务完成了它们就会回来。但是遇到个什么事,比如遇到高人啊之类的,它们逃回来了,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的主人吃了。所以,一般养这些的,都是摸清了对方底细才施蛊的。
我绝对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只是,习惯而已。很多次我也鄙视过自己的这个习惯。
很快,医院到了,我在医生那发出的嚎叫声,三分疼痛,五分故意,两分博取同情。其实也没那么夸张,就疼了一下,感觉就好了,手也能动了,偏偏我还泪眼婆娑的“我说,医生,就算她是个精神病,可是我好歹也是个受害者。她不赔偿我,那么至少她也该有家人啊!我不行。我要告。你要是不联系她家里人来,我连你们医院一起告,法律我懂。她精神病我不跟她计较,但是你们不是对吧。一个好端端的病人,那么危险的一号人物,你们是怎么看管的?任由她跑出来,脱臼是好,更严重的事情发生了怎么办?”是,我是在耍泼,有了这一条,我接触她的事能更顺利些。最让我不明白的是,不是说养蛊的基本都老死了,当年共产党来的时候,将那些养蛊的赶进了深山,任由他们自生自灭,只有那些不害人的,少数沉默者才继续生活在自己的村庄,时间久了,也不敢再传授这些,渐渐的老死的老死,这种‘绝技’就失传了。自然,除了琵琶精,这个我以后再提。
“不是我们不联系,实在是,小姐,我知道你是受害者,但是她的父母三天前出车祸去了,只留下一个弟弟,读着高三。几乎面临辍学了,小姐,难道你还想找一个孩子理论?我理解你的心情,这样吧,我和院长商量下对于您的损失索赔,大家都不容易,您看,这样行嘛?”医生的话让我掉进了冰窟,这女人怎么弄个惨?
“索赔这个先暂时放下,我可以当没这回事发生。不过,麻烦把她弟弟的联系方式告诉我。”
武司这次不乐意了“我说你一个大人了,老和小孩计较做什么!也不嫌丢人。”
“警察同志,小心我告你诽谤。我只是想亲自去看看,如果真像你们说的,我的工资每月的一半都贡献给她的弟弟。”
医生听到我不告了,心中大石早已放下,热情的为我翻这女人弟弟的联系地址了。
出了医院,我打了张车,来到这个女人的家,很乱,楼道很脏乱,也很阴暗,这样的地段房租一定便宜的要死,整一栋危楼。她家在顶楼,七楼。好不容易爬了上去,感觉全身都过敏了,好像还有阴风阵阵,心里作用。扣了几下门,很快就有人来开门了。
她弟弟个子比我高半个头,脸色不是很好,一见我,神情有些怪异“请问,你找谁?”
简单的介绍,她弟弟带我进了屋子。一眼就看出,这个屋子是两居,并且窄小,墙壁好几处裂缝。我就不明白了,这种危楼竟然没拆?
“以前的房子卖了给姐姐治病,搬来这不久,我姐姐…她没对你做什么…”
“没。你别担心,我不是来问罪的。只是,你姐是一个星期前疯的?”
她弟弟倒了杯热水给我“我姐就想突然着魔,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疯了。我妈说,我姐是给鬼上身了。”他是一个很坚强的人,提到父母,竟然没哭。“真天真。”
我接过热水,坐下“其实,你姐很可能是被人下蛊了。”
“什么!”他很吃惊,转瞬又有愤怒“我说,姐姐,你来就为了开这种玩笑?抱歉,我父母刚过世,心情很不稳定,请回吧,万一我突然发疯,伤到你可不好。”
“好,我不和你讨论这个,你还记得你姐疯前有得罪过什么人吗?还有刚疯那天,有什么特征?”
“你是来调查户口的吗?第二次下逐客令。”
“没什么,只是想告诉你,我有可能治好你姐。既然你不需要,那就算了。多谢款待。”好歹我这个受害者那么热心,你却要赶我走,走就走。
小伙子急了,拉着我“等,等下。姐姐。你刚才说能治好我姐?”
我正闷,也不好好回他“我只说有可能。”
“其实,我姐得罪的,人,很多。以前我家很有钱,姐脾气又傲,失恋后,更是很不喜欢别人,说话难免有些难听。我记得那天早上,我准备去上学,看见我姐坐在地上。就大门的地上,自言自语的,我从没见过她那个样子。她见我过来,就叫我逃,说大蛇,危险。然后突然口吐白沫,倒在地上一个劲抽。我把爸妈叫了起来,老姐一直昏迷,梦呓有蛇。直到下午,才醒了过来。醒来后,完全变了一个人,坐在床边一个劲傻笑,还流口水。很恐怖。”
“你说她喊有蛇?”
“恩,后来,爸妈把她锁在房间里,不知她怎么跑出去的,警察通知我们过去,才直到她在外面闯祸了,把一个人咬伤。没办法只有把她送进医院。可是医院也看不住她,时不时就接到警察的电话。”
“你们还真热心。”突然身后一个声音惊得我毛骨悚然。我进来的时候,小伙子并没有关门,此时那个女人正笑嘻嘻的靠在门边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