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利亚心想着进入量子态的方法，那是海内特教在宇宙中制造的试验场所，她在那里学会了如何控制在量子态构建“方所”。

方所也是那个试验场所的名字。

可白色的强大精神力将她的遏制住了，济利亚瞪大了红色的眸子，看着正在厮杀的张，他正在专心挥刀，竟然还一直有余力观察自己。

“不要做傻事，我会带你出去。”

张的声音稳稳传来，济利亚捏紧的手悄然松开，绷紧的肩膀也落了下来。

四周的原体在不断汇聚，重新合成，但是张似乎早已预见了这样的结果。

他刻意地将他们打散的位置重合，这样他们更容易融合成一只个体。

只要是一只个体，他就能尝试用他那浓稠到近乎实物的精神力禁锢住他们。

这就是他的计划，一次性一网打尽，他的状态已经调整到有史以来的最好水平，每个细胞都在和精神力共振，达到了一个微妙的平衡。

纵使原体们如何攻击，甚至像机关枪一般射出了黑色的无垢，他都能用技巧或者精神力挡下全部的进攻。

“我或许真的是特殊的一个。”他感到激动和平静的情绪同时在他脑海中跃动。

一次又一次地挥刀，如同抽刀断水般的苦修，从不断迸发的黑色粘液中，可以看到张神采奕奕，身上没有一丝污垢。

李启明在一阵摇晃中醒来了。

他又困又饿，加上四周又黑的可怕，火星像个红色的眼睛在天上看着他，让他骨头都发寒。

“你终于醒了。”黑手看到他坐了起来，按耐不住激动地说。

身边其他的两人也欣喜若狂，让李启明感觉他是沙漠中的绿洲，而身边则是三只饥渴的骆驼。

“迦尔纳哥哥，迦尔纳哥哥，我终于能再见到你了！”阿成再也压抑不住心里的恐惧，一把扑倒了李启明，炽热地哭了起来。

看着眼前的男孩激动的样子，李启明望了望四周，第七使徒克雷莫不在，他们暂时是安全的。

李启明确认了安全，用疲惫的语气安抚阿城：“我没事，你们怎么来找我了？这个义体改造人是谁呀？”

阿成一把从李启明身上跳了起来，准备给他讲述这一路的故事，因为引力太小，险些跳出了数十米，还好黑手一把拉住了他，随后开口解释。

“说来话长，我们知道你来到了火卫一，便想着来救你，至于其他的，就是个很长的故事了。”

看着眼前义体改造人冷冰冰的外壳，这是李启明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如此高规格的改造人，他的朋友们做得大部分是可逆的，而眼前的男人甚至连头盖骨都是钛合金的。

他本能地想要怀疑人类，但是看到阿成的样子，心里又软了下来。

“但是火卫一现在很危险，我也多亏了你们，不然也会被一直困在那里。”

艾瑞克嘟哝着什么，阿成过去叫他别说了，李启明看在眼前，又开始忧虑克雷莫随时可能到来的事。

毕竟他是自己的守墓人，而现在他镇守的神灵已经逃了出来。

“我睡了多久？”他检查了下身体，无垢已经和自己的基因同化了一些，依靠第一秩的力量，只能慢慢地训练无垢。

在他的实验和猜想中，无垢是一种类似于人工智能的物品，可以被人为训练为合适的模型，甚至还可以自我进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