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木卫二的上空，老人的每一次攻击都能能准确的命中李启明的身体，老人一击精准的手刀，带着银光利落的削下了李启明一根胳膊。

奇怪的是，李启明断臂之处黑浆喷涌，很快又长出了一根黑色的胳膊。老人见此，从漫天银光中幻化出无数光刀，瞬间将李启明切成了一堆切片。

看着一地碎片，只看见无数光刀只余下了黑色的翅膀，仍然停在原地，无论如何切割，都只是使他们是瞬间的开合，就像是抽刀断水做着无用功一般。

很快，李启明顺着六只翅膀，又生长了出来，脸上带着蔑视的笑容。

“失去了死亡的概念啊。”老人喃喃自语。随即紧闭双眼，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李启明见势，以雷霆之势向老人俯冲而来。

正当李启明要碰到老人的一瞬间，他的手即将刺穿老人的脑袋，“嗬！”老人轻斥一声，漫天银辉顿时像感应到什么一样，迅速像老人靠拢，已经成为了类堕天使的李启明，看到银辉聚集而来，放弃了这次绝佳的机会，迅速向后退去，提防着被再次关入银色丝笼之中，暗暗观察着老人的下一步行动。

李启明此时虽然已经从无意识的毁灭中苏醒，但他的中心区域，也就是灵魂深处受到了污染，现在的他就如同一台只想战斗的机器，受到使徒力量的召唤，只想将眼前的老人撕成碎片。

“不好，木卫二这次遭重了，我还是换个地方观战好了。”红发女孩正吃着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薯片，发现老人的举动后，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态度，比较正儿八经望着天上说到。

“这老头疯了么？要三千万人和他陪葬？好一个人类之王，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女孩认真地看着老人，心里一沉，“这样做说不定真的能完成预言，不过代价也太大了，何况使徒与神之秩完全融合的代价，就是灵魂彻底的消失，他这不就是拉着木卫二所有的人类陪葬吗？”

“疯子！”女孩凶凶地朝天上叫了一声，握紧了双拳，一件皮肤般的黑色战斗衣瞬间覆盖了整个身体，旁人不难看出，这个女孩根本就没有发育到成人体态，如同十四五岁的女孩一般。可不知道为何如此少年老成，在这种危险的地方还能安之若素。

老人将全部银色光辉凝聚于周身，他低下头，一直昂扬的斗志似乎也透露出一点疲态，只见他无力地垂下双手，虽现在仍然是壮年体态，可却透露着独属于老人的寂寞孤独。

“预言不会有错，应当是我开启了新人类的时代，可为何，会这样，神，如果您还存在于此，请降下启示。”老人对着空无一物的漆黑天空，自顾自的说到。

“看来神真的不在了，那只有靠我们自己了。分离灵与肉是最重要的事，完成重要的事是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啊。”

老人又叹息了一声，随后将周身所有光辉凝聚于手掌，最后又成为了一根银丝，老人没有犹豫，利落地吞入了口中。

老人的身体承受不住这样直接的力量，瞬间炸裂开来，李启明疑惑地望着老人爆裂而开的一地碎片，他感受到使徒的力量消失了，陷入了一阵迷茫，呆呆的望着天空，极力感受着使徒的存在。

“还有十一个啊，你们…都得死！”李启明被污染的灵魂，只余下了对使徒们的仇恨，他瞬间冲破了庇护所的穹顶。绝对的寒冷对他的身体没有半点影响，可是刚到外空间之中，他本已疯狂的内心，像是被外太空的极寒笼罩一般，陷入了深深的恐惧。

一个硕大无比的头颅，横隔在木卫二和木星之间，足以将整个木卫二永久的遮蔽住，再也看不见木星的升起。而此刻一双地球般大小的眼睛，正像打量一头待宰的猪一样看着李启明，这个脑袋的主人，正是此前的老人。

“这便是使徒们真正的样子，你也会害怕啊，应该怎么称呼你？迦尔纳、李启明、或者说，alter！”老人巨物般的头颅，怒目圆睁，像一颗怒火中烧的行星。

在头颅面前犹如一道尘埃的李启明，正愣愣地漂浮在宇宙之中，他感受不到老人实体的存在，换言之，他感受到的这个无比硕大的头颅，只是一个庞大的虚影而已，但是为何，这个虚影能让他感受到无比的压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