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翎却瞪向萧凤仙:“你还杵在这里干什么?!”
萧凤仙挑眉,越过他望向魏紫。
魏翎愈发恼火,直挺挺挡到魏紫的面前,伸手在萧凤仙眼前晃:“小王八羔子你看什么呢、看什么呢?!还不滚?!再看,当心老子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小王八羔子……
魏紫吃惊。
她连忙道:“爹爹,人家今夜救了我和合欢妹妹,从前在山阴县时也曾对我有恩,您怎么能这样说他?”
“小紫,伱怎能为了一个外人顶撞爹爹?”魏换锦数落了一句魏紫,才转向萧凤仙,“夜已深,我们不方便留你做客,你还是赶紧走吧。或许我妹妹从前与你很是亲近,只是她如今已许了人家,你若当真关心她,今后就离她远些,莫要玷污她的名声。”
“哼!”魏翎冷笑,“我镇国公府世代功勋、清贵门庭,从不与阉党一派同流合污!我的女儿,更不会与阉党为伍!来人啊,给我把此人走过的、站过的、摸过的地方,全都打扫一遍!”
花厅寂静。
魏紫脸色发白。
眼见当真有两个小丫鬟捧着抹布和水盆前来打扫,她垂着头朝萧凤仙福了一礼:“萧大人,我送你出门。”
她唤萧凤仙“大人”,既是表明她和他之间并无苟且,也是为了提醒魏翎,萧凤仙如今是朝廷命官,不可随意羞辱打骂。
萧凤仙面色淡淡。
他随魏紫跨出门槛,直到转进游廊,也仍然能听见魏翎在后面骂骂咧咧:“亏他还是个探花郎,却甘心做阉党的走狗!昧着良心抓了那么多人,与佞臣何异?!呸!”
游廊里挂着灯盏,照出廊外飘零的细雪。
嘈杂声渐远。
魏紫提着灯,轻声道:“对不起,我爹爹是个粗人,常年在军营与士兵糙汉为伍,言辞上过于犀利粗鲁了。”
萧凤仙默然。
其实他今夜,没觉得魏翎有多不好。
相反,他还挺佩服魏翎的。
他和魏翎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他被天子和花宴浓拿来当做诛杀异己的兵刃,而他为了往上爬,也心甘情愿被他们利用。
他满手沾的都是血,将来死在他手底下的人只会多不会少,他会成为一个罪孽累累的恶人,难怪当年云深寺的老主持不顾一切也要杀他。
若他是一个父亲,他也不是万万不肯让女儿跟他这种人在一起的
他看了魏紫一眼。
少女披着厚实的兔毛斗篷,并未佩戴珠钗首饰,白嫩嫩的小脸陷在一圈绒毛里,雪夜里分外漂亮干净,乍一看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这样的雪夜,又才经历了一番打斗搏杀,他真想抱一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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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几天在外面所以更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