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月祁的衣角消失在转角处,萧梦瑜抬头看着正思索着什么的卫庄:“哥哥,你觉得他说的是真的吗?”
卫庄不紧不慢的扇着浮光,眼里闪过一丝敏锐:“月祁说沈傲晴中蛊是在四年前,萧宸麒曾在宫里给我说,对于他与萧珆颐之间,谢晨铭一直都是中立的态度,可这三年里谢晨铭突然与禹亲王熟络了起来,萧宸麒觉得这事有些蹊跷,我在想,会不会与沈傲晴中蛊有关?”
萧梦瑜倒吸了一口气,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卫庄:“禹亲王?他不是一向都是支持太子哥哥的吗?难道沈傲晴中蛊和太子哥哥有关?”
“是不是和她有关,我们去一趟琊州城便知道了。”说完他又吩咐了暗甲瞧瞧跟上月祁,他总觉得这个月祁,不简单。
萧梦瑜与卫庄等人坐着马车前往琊州城,暗甲继续在南夕镇跟着说书人月祁。
初夏的风儿总是带着微微的暖意,琊州城外的草已被除得干干净净,那柳树像病了似的,叶子挂着尘土在枝上打着卷,枝条一动也不动的。
南夕镇离琊州城不远,马车摇摇晃晃的走了一下午便到了,作为西庆国三大名城之首,用八街九陌、软红十丈来形容琊州城也不为过,就拿店铺来说,就有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脚店、肉铺……街道中间还有小贩在卖着胭脂、糖葫芦、团扇街道上也是人来人往,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还有买胭脂的姑娘
进了琊州城,卫庄与萧梦瑜便下了马车,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路过时,卫庄还给萧梦瑜买了一串糖葫芦,她拿着糖葫芦一边吃着,一边逛着琊州城,一会儿看看胭脂一会儿瞧瞧蒲团,正当她想弯腰看着街边的手串时,一个身穿素衣长衫,头发以竹簪束起的老人向他们走来,只见老头毕恭毕敬的向卫庄鞠躬行礼:“小公子安好,城主知道您来了琊州城,特意让老奴来邀您入府好生招待。”
驾着马车的十年坐在车上笑得灿烂极了,语气中却充斥着些许的讽刺:“嘿,这谢晨铭消息还挺灵通。”
谢晨铭是皇太后表侄儿,叶倾城是太后亲侄女,按理说这谢晨铭也可以算是卫庄的叔叔,可敢在他面前称叔叔的,现在正在皇宫里坐着呢,不过就凭这点亲戚关系,卫庄还是要给谢晨铭面子的,所以他并没有为难管家,让他带着路,十年驾着马车往谢府走去。
谢府不久便到了,萧梦瑜抬头看到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明晃晃的写着两个大字’谢府’。
这时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从府里走了出来,他脸圆圆的,脸上堆满了笑容,肚子挺得高高的,好像弥勒佛一样,此人正是琊州城城主谢晨铭。
只见他热情的向卫庄与萧梦瑜走来:“来了琊州城怎么不和我打招呼呢?要不是城卫通知,只怕谢某就要怠慢小公子啦!”
卫庄礼貌性的点了点头:“我们只是路过琊州城而已,谢城主不必客气。”
不论是在江湖还是在朝廷,卫庄的身份都十分特殊,所以他一进琊州城谢晨铭便收到了消息,不过他以为卫庄会像之前一样只是单纯路过,没想到听到下人汇报卫庄下了马,在琊州城闲逛了起来,谢晨铭知道以卫庄的性情来说,既然都在琊州城闲逛了,那必然不只是单纯的路过琊州城。不论卫庄出于什么目的留在琊州城,对于现在的谢晨铭来说都是不可大意之事。
谢晨铭乐呵呵的笑起来,十分熟络的与卫庄聊了起来:“看样子小公子是从宫里出来吧?这是要去哪儿呀?”
“去一趟圣医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