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提兆凌到了牡丹宫,惜花夫妇对他万分体贴,与他悉心调治。
且说郁高受了惜花参奏,被贬在家,心中不忿,郁、席二人因一段过往私交极好,可谓“一损俱损,一荣共荣”,那日席鹰到郁高府上看望郁高,郁高在席鹰面前,说起自己对叶惜花恨之入骨,咬牙切齿。
席鹰道:“郁太师,你急什么?您只是暂时出不去,不出三日我就让你出去,这次当个国师可好?”“丞相,真能如此,我当万分感激,不吝厚报啊!”
“只是,驸马他现正得宠,一时动不得,等着吧,等他做出错事来,定叫他万劫不复。”
“不知丞相,现在先对付何人?”“那叶驸马绕了一大圈,不就想保兆凌?他与兆凌,有什么感情?无非妄想将来那病秧子翻了身,他好有拥立之功!可笑他一个两姓旁人,仅靠妇人裙带,竟动这个念头!我们何不先动了兆凌,一步步再收拾他?”
“可你已被降为内史了?”“不离开皇上,这说明什么?在家里,等着当国师吧!”“是,下官静候佳音。”
席鹰到了书君帝的书房,不意书君帝兆迁,竟对这个奸贼满面堆笑:“丞相,来,坐到朕的身边来!”
“罪臣不敢,罪臣已被降为内史,不敢再让陛下以丞相相称了。”
“哎,这些都是做给天下文墨之士看的,在朕的眼里,只有你一人能做丞相!朕是不想让你太累,才降了你的官儿。这不,丞相的空缺也没人干不是?”
“臣受之有愧啊!”“不愧,朕和惜花及画苑的同道中人都讲过,你那“画扇”一段佳话!”
“陈年旧事,亏圣上还记得!”
“忘不了喽!想当年,朕当庄王的时候,在幽地受苦,好容易得闲,走在大街上。见一个卖字画的贩子,捧着一把纨扇,在那里叫卖。朕看那扇面,画一枝兰花,真是妙极!”“当不起。当不起。”“哪里,朕看,到如今也只有朕的女婿能和你相提并论!”
“不敢,臣老了,画坛书坛,都是年轻人的喽!”
“不,朕在,谁敢说咱画得不好?哎,当时朕用了一整月的俸禄,买了那个扇面。到后来,郁高爱卿,呈给朕一幅《御驾图》,朕看笔法似曾相识,拿出那扇面比对,确定是同一个人。于是朕就说要见贤士一面,郁爱卿告知,才知道那人就是你啊。”
“是呀,臣先前虽有微功,但得亲近圣主,还赖郁大人之力啊。”
“是啊!”书君帝拍拍席鹰的肩,“所以你也不能忘了他呀。”
“可他现在府中闭门思过呢?”
“他也该反省一下。与爱卿饮酒,如饮醍醐,甚是畅快!走,喝一杯去!”
宴会厅,歌舞升平。红娘绿女,妙舞清歌。“陛下,臣大胆,为陛下您,奏一曲《阳春白雪》如何?”“哈哈哈哈,这女子会弹奏琵琶,原不稀奇,这男子弹琵琶竟如此精妙,恐怕天下只有席丞相一人吧!准!”
席鹰弹完一曲,书君帝拍手附和,席鹰趁书君帝高兴,急忙说道:“陛下,臣有个看法,不知当讲不当讲?”“讲!”“臣闻,无论是桀纣昏君,还是尧舜明君,到驾崩时,都成黄土一堆。不如现在,乘陛下春秋鼎盛,就及早行乐,岂不逍遥快乐!”
“爱卿说的对,朝政的事,交给你们去办,朕也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