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亦泽的伤势并不算重,是由于失血过多才会导致昏厥,童麦望着霍亦泽坑坑洼洼,甚至有点惨不忍睹的后背,胸口处情不自禁的在泛疼。
疼疼疼……
疼个毛线?
不就是受一点点伤,不应该小题大做才是!可无论在心下如何说服自己,这一抹痛意都无法轻易的擦去……
“阿进,你主子究竟得罪了什么人啊?非要斗个你死我活不可。”童麦的目光转向阿进,试图从他的身上找寻到答案。
阿进顿了顿,不知如何回答,但很确切的一点,他不能告诉童麦一些事情,除非霍先生自己说,“我不便回答,请童小姐别问。”
丫的,跟她摆谱啊!叫她别问,童麦的劣根性就越想知道了,而且重新将视线转回昏睡中的霍亦泽身上时,已经不仅仅是心疼,还有缕缕的危险和骇然在掠起。
从发生时候之后,霍亦泽对她安危的堪忧,就足以证明这事情可大可小……
“阿进,你主子是不是干了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呢?”她继续不屈不挠的发问,有太多的疑惑在凝结。
“不是……当然不是……”阿进急急否认,虽然他不能具体告诉童麦什么,可在他的心里,霍亦泽天生就是用来崇拜和臣服的,因此,他才会忠心耿耿的待在他的身边好些年。
“那是什么?平白无故的,不可能人家要炸死他啊?”
童麦从阿进的嘴里得不到一个答案,几乎快要被惹炸毛了,而且,她有预感,如果从阿进这里得不到一个所以然,从霍亦泽那就更别想了。
“这……”阿进吞吐难言。
“叫你别问就别问!哪来那么多的为什么?”又不是十万个为什么!
此时,昏迷中的霍亦泽已经醒过来,不是自动醒来,完全是被她叫嚷嚷的声音给吵醒的。
因为后背受伤,现在霍亦泽匍匐趴在病床上,喉咙里吐纳出的声音,显得很低沉,沙哑,身体只要稍微的倾斜,背部便传来一阵阵剧烈的疼痛,瞬间令他精致的五官扭曲了起来。
“你醒了?”虽然,医生说他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可听着霍亦泽开口的刹那,积压在胸口处的沉石总算是顷刻搬离了,即便从他口中道出的话语是十足的不好听,带欠揍的。
“你嗓门洪亮如雷,我不想醒来都难。”霍亦泽撇了撇嘴,说得不以为然。
闻言,阿进在心下偷偷发笑,在美国跟在他的身边办事这么多年,霍先生一直是不苟言笑的!可遇到童小姐之后,他明显的心情好,即使现在受伤,还能说出这等冷笑话,说明他现在的心态很平稳。
“靠……我嗓门大吗?my
god!你不要含血喷人好不好?”女人被人说嗓门大,在童麦的眼里,就好像被说成不可爱一样,同等的严重性。
“呵呵……”阿进见童麦急慌的劲,有点点滑稽,忍不住轻笑出声。
丫丫的,主子,跟班……一起取笑她是么?童麦瞬间面颊被气得胀红,火辣辣的一片滚烫。
“你看,我说得是事实吧,连阿进也赞同。”霍亦泽努力在隐忍背脊传来的尖锐刺痛,极力在表现他并不擅长的幽默,目的只想让童麦不用担心。
“你赞同吗?”童麦反问阿进,瞠大了眼眸,仿佛是在给他压逼感,若是他敢赞同试试……
阿进立马低垂了头,不参与他们之间的这一场“战争”。
“阿进,送她先回国。”霍亦泽没有给童麦证实自己是否是“大嗓门”的机会,重新提出回国的事!
闻言,童麦顿时惊愕,怎么又来了?
“是。可是……您一个人在这没问题吗?”始终阿进是担心他的。
“霍亦泽,你干嘛啊?为什么又提回国的事?事情到底有多严重?难道严重到你已经没有能力保护我?”童麦的语气显得很急促,仿佛想一股脑儿将所有的疑惑瞬间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他是那么一个不可一世,傲慢狂妄的人,凡是都胸有成竹……可在童麦的问题上,不是没有能力不能力的问题,只是不想她受到不该有的牵连。
他更不想将来有一天,黑斑集团拿童麦来作为要挟!如果不是太想和她享受单独在一起的时间,他就不会冲动到带她来拉斯维加斯,令童麦是他心爱女人的身份曝光……
既然已经意识到势态的严重性,霍亦泽就不能让童麦受到伤害,“你之前不是一直吵着要回去吗?我现在想送你回去,你倒不愿意了?赖在这里不想走了?”明显欠踢的话语,可他不得不说,只有这样的激将法,才能逼迫童麦快速的离开。